“好、好啊,你去吧。” 吹风机的声音隔门出,秋面红耳赤盯着手机屏,强忍住深夜上门的冲动,扯过被子盖住身体,平息躁动。 20分钟前—— 创汇秋:谢总监,明天的内景拍摄剧本我已经改好了,发给你看看。 意传媒谢观棋:收到。还有些小问题,我先标注一下,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 创汇秋:啊,什么问题呀?需要边看边改吗?这样更快一点,我可以拿电脑过去。 意传媒谢观棋:不用了。 10分钟前—— 今天是男德老公:[图片] 今天是男德老公:我还没收拾你。 今天是男德老公:你自己看看,大晚上和男上司发些什么?过去?去哪儿?他的房间? lu:我明明是给老公发的。 lu:谁知道他不但大晚上纠错我的工作,语气还这么冷漠,明天下午就要用的稿件,我想马上修改他还不让,非得让我心悬一个晚上。 今天是男德老公:你倒是有理。 lu:(哆啦a梦捂脸哭泣)表情包。 5分钟前—— 意传媒谢观棋:[图片] 创汇秋:…… 创汇秋:? “意传媒谢观棋”撤回了一条信息。 意传媒谢观棋:抱歉,发错。 2分钟前—— lu:谢观棋!你袒给谁看!大晚上和女下属发些什么!浴袍不会穿我帮你!除了下面遮了点布其他都漏光了!我要鲨了你! lu:你的锁骨手臂腹肌人鱼线大长腿只有我可以看! lu:(爷怒火中烧)表情包。 亏她今天还夸他守男德,这个备注在即将接近12点的夜晚被她强制撤销。 今天是浪老公:我明明是给老婆发的。 今天是浪老公:那我以后不发了。 最后,他用一张“粉红鸭晚安”表情包,结束今晚的对话。 …… 秋猛地掀被起身,点开相册第一张图,目光离脸愈热,一动不动地盯着看。 在谢观棋撤回之前,她已经保存他“不清白”的证据。 昏黄的光线罩视野,犹如一杯品尝后令人微醺的酒,醉酒人眼里的画面总是暧昧又旎的,就像男人映在落地窗上,若隐若现的身体。 浴袍间坠何时解,腹肌袒给谁看,长腿跨坐占屏,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对镜自拍。 模糊的倒影里,他被纸醉金的城市灯火围聚,慵懒、消颓、的冲击,和他温润如风的气质形成浓烈反差。 他饮酒一夜,由内而外热辣人;她滴酒未沾,燥热干渴仿佛醉了。 好馋,想亲他。 秋栽倒上左右翻滚,又起身坐起,敲字的心情不甘且哀怨:滴滴,睡了吗? 出门前让她晚上乖乖睡觉不要窜门的人是他,饭局上发信息挑逗的人是他,现在做出这种毁天灭地勾引姿态的人也是他,高岭之花和她同共枕三年,已经完全被她浸染,变得外白内黄了。 他的回复紧跟着出现:没有。 她咬,舍不得放他走:在干嘛?聊聊天呀。 他说:在等一个人。 “秋,我有个朋友也在海城,现在要出去一趟。” 赵依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边,从手机前抬头后眼神躲闪,转身开始换衣服:“夜宵都归你,多吃点。” 秋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已经11点了,你今晚还回来吗?” “应该不回,你放心,我不会半夜回来吵到你睡觉的。”她说完,匆匆开门离去。 秋独自坐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呆,直到黑屏的手机陡然亮起,一条信息将她唤醒:睡了? 她抓起手机和房卡冲进电梯,16层上至18层,暖调灯光下的长廊阒寂无声,站在1825房门前时,他的信息如约而至。 今天是浪老公:打电话哄你睡觉? lu:我在你门口,给你三秒速来开门。 三,二,一。 眼前那扇门“咔嚓”一声打开,白袍一角刚刚出,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从他臂下穿过,灵活地溜进房间里。 厕所,没人;上,没人;衣柜,没人;窗后,没人;还有底,哦,实心的,不可能藏人。 秋侧脸近乎挨着地面,从地平线的角度看着浴袍下一双修长的腿从门口朝她而来,带笑的声音愈来愈近:“我看不懂了,这是在表演什么?” 她慢直起背,一动不动坐在地板上,看他左膝弯下半蹲在她面前,捏她脸颊说:“底可没有吃的。” “没人?” “什么人?”他到好笑,手臂贴她后背和腿弯,将人打横抱起坐到边。 “我才不是因为想你才来的呢。”秋口不应心,眼神更像拉动弹簧,绕远了又拽回来,恨不得将他那件松垮的浴袍烧出无数个。 谢观棋浸在这样谈不上清白的目光里,觉得自己已经衣不蔽体:“哦?那是因为什么?” “刚才某人跟我说在等一个人,依景突然就说她要出门,今晚不回来了,好巧,真巧。”她加重那个“巧”字,同时也在垂涎他的喉结。 “是吗,确实巧。”他又笑,还能回应她的醋言醋语。 回到他怀里,就像候鸟回归暖巢,她也变回那个吃醋撒娇,胡搅蛮的小子。其实大多数时刻,她喜,不对,是享受这种恃宠而骄的觉,因为对他、对这段婚姻存在童话般的自信,知道他收紧的双臂,微震的膛,都是对她心存意,无限纵容的证明。 抱着她的人低声问:“依景有没有跟你说,她要去哪里?” “谢观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提问。” 他默了半晌,恍然:“我应该知道了。” “什么?说来听听。”秋嗅到八卦的气息。 谢观棋微微一笑,食指轻点两下她的鼻尖:“与你无关。” 别人的私事她确实没兴趣,不痛不的撒泼也只是情趣的一部分,抑一整天,当下环境密闭且安全,她肆无忌惮地欣赏浴袍半敞的美男,在他的手来回捏她的耳垂时,直接扑上去撞他嘴:“先让我解解馋。” 谢观棋沉沉发笑,单手按住她后脑勺,头微微一偏,夜半骤响的敲门声让热度僵滞在上。 两人静了会,呼和意重新动,门外的声音阻止他们继续:“棋哥,睡了没?”是阿宇。 秋低低哀,捧着他的脸连啄数次,谢观棋哭笑不得,掐将她从身上抱下,看着那张委屈的小脸消失在卫生间门后时,才打开那扇门。 漆黑的卫生间里,秋侧脸挤贴门背,隐约听见他们在聊今晚场地布景的事。 “我靠,漏了一份,应该在皮皮那里。”阿宇一拍脑袋,作势要走,“我下去拿。” “不用,明早再拿来。”谢观棋说,“回去休息吧。” “好咧,不打扰您和嫂子的夜晚时光。”他识相地溜了。 她听得心惊,而后猜到是在说打电话的事,在那道落锁声响起后,探出小脑袋往外瞧。 谢观棋站在门口,低头浏览白纸黑字文件,上多出一双细白的手臂将他圈住,a4纸从视线前挪开,她的下巴抵在他心脏的位置,一双大眼睛瞅着他,像要和几张纸争风吃醋。 “你要把我也赶走吗?”秋嘟问。 小坏蛋的问题,也藏着坏心思。他眼帘微垂,盯着她的低声说:“我觉得不用,毕竟这里有很多地方能让你休息,想在哪里?” 下一秒,浴袍因人为滑至臂弯,她仰头指挥:“去你刚才坐过的那把椅子上。” 他低低笑了下,把人抱在身前路过白,尾的手机响一声,显示30秒后自动关机。 秋:“帮我充电。” 谢观棋:“好。” 一路吻到书桌旁,谢观棋一手托抱她,一手摸到白数据线,入手机底端接线口,三秒后屏幕亮起,充电成功。落灯火的玻璃窗上,不再是单调的一人身影。 二人成双,绵悱恻。 “出差累不累?”谢观棋问。 “第一天而已,不累。”秋愈发心疼他,“谢总监,你辛苦了。” “还要叫谢总监?”他捉住她的小手,故作正经地说,“如果叫谢总监,你就是女同事,那就不可以这样。” 她乌溜的眼眸里映着两簇屋内的灯影,亮得摄人,间长带的结,因她的命令而罢工,像散兵遇袭四散开来。 “谢总监,明天要用的稿子,需要改哪里呀?”视线里是一览无余的、完美的他。秋看得脸烫,轻声解释,“我怕你太累,想帮你分担一点。” “都是小问题,既然你过来了,我帮你改。”谢观棋依着她,半真半假沉入角,“今晚别走了?” “你不是还要给子打电话嘛。”一种隐秘的觉,在拉链锯齿摩擦的声音里悄然蔓延,入血,如电而过,“会不会耽误你呀?” “打电话用嘴就好,不会让你等着。”他的一言一语,像个惑人心的混蛋。 “可是……” “好了,秋小珠,你乖点。”他哄道。 秋不甘心,还继续:“那我等手机充电就回去。” 谢观棋在她颈侧低笑,再吻。 “谢总监,大概要充多久呀?” 他声音低下来:“同款数据线,应该和你之前充的时间差不多。”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