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桐月哪肯就这么放过她,柔若无骨的手如游鱼一般从她手中窜了出来,重新攀上那细细软软的,不轻不重地捏着。 一时间,被窝里两具姣好的身躯相互纠,不时发出又哭又笑的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宋归鸦气吁吁道:“错了,错了,我错了还不成?” 夏末本就还不算清凉,她还体质偏热,加上剧烈运动,额角隐约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汗珠,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些微哭腔似的气音,莫名起人心底的欺凌。 “嗯?”胡闹一通下来,宋归鸦没将人推开,两人的姿势反倒变得格外暧昧起来,奚桐月避开她受伤的手臂半趴在她身上,好整以暇地垂眸看着仿佛在忍耐着什么的人,在她耳边问道,“昭蘅何出此言?” 宋归鸦耳垂连同后颈受到一股带着少许温热的气,整个骨头都僵直了一瞬,极力保持着冷静自持的一颗心忽然也跟着颤了一下。 她转头回眸去看那始作俑者,却见她眼尾轻扬,红的小痣更有一种动人的媚,雪肤如瓷,红微启,实在是人,人得很。 念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让人情不自想纵身火海,蛊溺其中。 “我错在前世没有早些向陛下表明心迹,做一做那能令君王不早朝的祸国妖妃,未尝不是一件有趣至极的事。” 闻言,奚桐月怔了一下,眼底化为一片柔,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无怪她笑。 实在是宋昭蘅一个自小放肆不羁长大后又舔血沙场的大将军,无论如何也跟那搔首姿魅惑君王的祸国妖妃搭不上半点关系。 宋归鸦也想到了其中关节,脑海中莫名飘过她穿着一袭暴装在陛下面前狠抛媚眼的画面,顿时面上浮起一丝尴尬之,见奚桐月笑个不停,她咬了咬牙,翻身将人在身下,带着几分灼人温度的倾覆而下,蕴含着一点愠恼,更多的是念。 于是这吻便变了好几层味道。 起先是霸道强势地制止,一心只想封住那张盛笑意的嘴,渐渐地变成了浓烈炽热的征服和占有。 奚桐月被地软了身子,宋归鸦趁势撬开贝齿,口的香软气息瞬间将她裹挟。 最后,那吻就成了无尽的绵悱恻。 等分开的时候,乌黑与琥珀的瞳眸相对,彼此眼中皆是一片水雾,无处不昭显着情动。 这一刻钟仿佛走出了时间,四下安静,唯有彼此剧烈的心跳和浮动的息。 正当她们想坐实那不朝的君王和祸水时,门外响起了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奚老师,您醒了吗?” “……” 池瑜敲完门,没听到应答,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正准备过一会儿再来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仿佛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继而打翻了杯子,杯子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后滚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池瑜大惊失:“奚老师?你没事吧?我现在开门进去可以吗?” 里面没有回应,池瑜担心奚桐月是身体不适忽然晕倒磕到了头,毕竟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于是连忙从包里找出备用房卡,准备刷卡进去。 “没事,池瑜,十分钟后再上来。” 上来? 不是进来。 意思就是不要站在门口等。 池瑜应了一声“好”,心疑惑地往电梯口走去,转身的一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宋归鸦的房间,顿时想起刚才奚老师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着那么一点笑意,瞬间恍然大悟。 池瑜:…… 昨晚奚老师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转达宋小姐,让宋小姐晚上不要去打扰她,她还以为是宋小姐惹奚老师不高兴了,可现在一转眼两人还是睡到一张上去了。 不愧是奚女帝的宠妃,分开不了一点。 宋归鸦从奚桐月的房间里出来,做贼似的望了一眼走廊深处,旋即回头朝奚桐月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飞速捂着脑袋返回了房间。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奚桐月边缓缓绽放出一丝笑意。 …… 收拾妥当后,顾圆圆恰好发了消息过来,说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宋归鸦刚一走到大堂,就看见奚桐月戴着足以遮挡大半张脸的墨镜,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而池瑜不在身边,坐在旁边的却是拘谨得像是在进行一场人生面试的顾圆圆。 宋归鸦淡淡一笑。 倒也不怪她,只能说阿殊的气场太过强大了。 “池瑜呢?” 宋归鸦走上前去,径直坐在奚桐月身边,问的却是顾圆圆。 顾圆圆看见宋归鸦下来,顿时像是看见救星,站起身来,还没等说话,就看见宋归鸦额头上顶着一小片红肿。 跟奚老师没戴墨镜前,额头上不小心出来的那一小片红,如出一辙。 顾圆圆:!!! 见顾圆圆一脸震惊的样子,宋归鸦疑惑道:“怎么了?” 在酒店房间的时候,听到池瑜来敲奚桐月的门,宋归鸦一个心虚,不小心撞了奚桐月的额头,紧接着听到池瑜说要进来,慌中下的时候又不小心勾到被脚,直接从上跌了下去,期间还不小心打翻了头柜上的水杯。 那画面要多狈有多狈。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