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雪把脸擦干,拿起了桌子上的抹布,出门跑到亦清清屋里,“我帮你打扫吧!” 她得忙起来,忙着忙着就能放下了。 “好啊,那我们一起来擦炕席吧!”亦清清什么都没问,因为她什么都知道了。 多个免费劳动力她高兴的不行。 只是这炕席擦了一小半,李梦雪突然说:“我是不是特别坏?” “啊?”突然来这么一句,亦清清都还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她在说啥。 这是忍不住,还是想唠唠啊! “我刚刚跟郑晓龙说分手了,他其实对我好的,就是……” “分了就分了吧,好的,要不要给你庆祝一下?”亦清清说道。 “……”李梦雪伤悲秋的情绪一下子就被亦清清搅和没了:“你这样还让我怎么伤心?我失恋了诶!” “那我的怀抱借给你哭会儿?”亦清清张开了双手。 李梦雪:“……” “好吧,不逗你了”,亦清清说:“他对你是好,但做的事儿却让你忍受不了,那就是你俩不合适,早分开,对你们俩都好,毕竟对象是要陪你过一辈子的人,仔细挑选正常的,没有谁对谁错。” 李梦雪就是觉得自己这么突然分手,可能伤害了郑晓龙,心里边有点过意不去,“唉,我现在觉得你说的对了,谈恋还是不能太草率,还是得多看看,不然真在一起了又分开也难受的,总觉自己坏的,要是当初多了解一下了再决定在不在一起,也就没有这些事儿了。” “你可别啥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有未婚这事儿是他没提前说的,责任在他,换谁都受不了这种隐瞒”,她一个带着超市金手指穿越来的现代女主,犯不着选这样一个男人。 “唉!”李梦雪继续叹气。 亦清清:“……” 她这会儿才想明白,李梦雪纯属是说分手后,稍稍有点那么不忍心,来自己这儿找安来了。 毕竟李梦雪这会儿的心思纠结到金大书都懒得写了。 她能这么果断分手,还能想不明白那些大道理? 这就是闲得慌瞎想,亦清清指着她手下的那块儿炕席说:“李梦雪同志,瞧瞧你跟前的那块儿席子,都快被你擦秃噜皮了,小心我要你赔哦!” 李梦雪瞅了瞅自己跟前的噌亮的炕席:“哪有,你看我擦得多亮!” “可是咱们是在擦灰,不是在抛光啊!别磨蹭了,麻溜儿的,忙完去给玲玲帮帮忙,还有中间那屋,瓦今天捡好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不得扫扫灰?”亦清清催促道。 她决定当一个无情的监工,让李梦雪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李梦雪被指挥着擦了这里又扫那里,虽然每次都要斗斗嘴,但手里还是乖乖干了,过了好半天,突然发现这屋里的活儿怎么全她干了? 转头一看亦清清已经好半天没挪窝了。 “你你你磨洋工!” “请叫我监工同志,快点的,再偷懒我打股了!”亦清清威胁到。 “……”李梦雪啪的一下把扫帚扔到地上:“我今天就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亦清清看到造反的免费劳动力果断选择逃跑。 跑到王玲玲屋里,还是没有逃过李梦雪的魔爪。 大家都是掌握了对付身体弱点的老对手了,再加上拉偏架的钱来来和王玲玲,亦清清只能默默承受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挠的在笑,被挠的也在笑,拉偏架的笑得更是开心。 “我说总觉少了点什么呢,这会儿我才觉得找到了点回乡下的觉”,王玲玲意的说。 亦清清只能默默安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好歹得了个免费劳动力,自己的屋子算是打扫干净了。 她为了讨小姐妹心真是付出了太多太多。 还好李梦雪没有其他烂桃花了,不然她就要撂挑子不干了! 陈茹茹站在门口看着她们打闹,那是她没有体会过的肆意笑的样子。 她每次看到郑大哥了,都会笑,但她知道,那样的笑和这样的笑是不一样的。 在后门外独自发呆,消化着自己被分手的事的郑晓龙听到了李梦雪的笑声,捏紧了拳头:“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在伤心啊!李梦雪,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原来被拒绝是这种觉,整个人都好像被凉水浇过了一遍似的,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兄弟,你这几天是不是跟我住的?趁着天还没黑,把铺盖搬过来吧!”陈志和忽然喊道。 “好,我马上就来”,郑晓龙深了一口气,擦干了眼泪。 既然她不喜自己了,那就放手吧,他自己就体会过被不喜的人纠的无奈和痛苦,虽然他很不舍得,但也不想做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这天晚上,陈茹茹住在了郑晓龙屋里,郑晓龙搬到陈志和那儿去了,李梦雪为了避免尴尬,等他进屋了才跑回自己屋。 而亦清清躺在自家热乎乎的炕上松了口气,这一天可真长啊,发生的事儿太多了! 还是希望这些事儿早些过去吧,她还是喜平平静静的知青点。 第212章 续费 接下来几天,李梦雪为了避免尴尬,又每天早出晚归的去城里倒卖物资去了,一天到晚的见不着人,郑晓龙这次没有再寸步不离的跟着。 他对陈茹茹的态度依旧不怎么好,但是却把自己的粮食拿出来给她吃,教会她用土灶,和烧炕后,也待在陈志和屋里不怎么出门了。 陈茹茹则非常认真监督着空屋的修缮,屋里用的桌椅炕席,甚至墙上贴的防灰的报纸什么的,都一点点的找人换来准备上了。 严格按照着她之前见过的李梦雪屋里的布置在做,力求能让李梦雪搬进去和之前住的差不多甚至更好。 她似乎也只是在与婚约相关的事情上显得过于偏执,其他的常生活甚至待人接物上都还正常的,甚至不失为一个厚道的小姑娘。 知青点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大冷天的,大家没事儿都躲在屋里,亦清清也一样,大多数时间都用来学习技能了。 偶尔在茅草屋里边做点别的事儿调剂调剂心情。 新年大礼包里边的东西她开始用了。 这会儿她的绘画技能算是有了一些进步,学习之余,就坐在茅草屋空间的画架前画画放松一下心情。 画纸上两个相携在雨中奔跑的身影已经初见雏形了。 “咚咚!” 敲门声把亦清清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她放下手中的铅笔,擦了擦手上的铅笔脏东西,一个念头就回到了屋里。 她人虽然不在屋里,炕却还是烧着,屋里暖烘烘的。 走过去打开门,头就见到了一口大木箱,吓了她一跳,垫脚了才看到后面的云孤远。 亦清清赶紧让开路,“这是?” 云孤远抱着箱子走进来,亦清清赶紧把炕桌挪了挪,让他好把箱子放下。 “我冬里在屋里闲着没事,想着后边天暖和了,这厚衣服厚被子还有毯子没地方放,就给你做了两口箱子。” 他打开大箱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箱子:“小的这个是多余的边角料做的,也可以用来装点小东西。” “给我的?”亦清清惊讶了。 云孤远点点头。 虽说他说的都在理,不算上她的随身空间的话,她本来的那个大木箱子确实有些不够用了,而且她也正好需要一个小箱子装钱,描金漆盒有点不够用了。 但是这两口箱子,做的比老木匠卖的都好,打磨的光滑的很,还上了一层桐油漆,漂亮的很,就这么收下,太贵重了。 不过不收也不行,这好歹是他的心意,他们俩虽然有约定,但以现在的关系,互送东西也很正常。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云孤远就说:“这箱子能把学费再续上一段时间吗?” “学费?”亦清清一头雾水。 忽然瞟到门后边的脸盆架,又看了看炕桌和后门那里的摇摇椅和小杌子,恍然想起了一个久远的约定。 当初某人好像就是拿这些东西一步一步引自己教他做饭的吧? 现在她都已经把每周和他一起做一次饭当成习惯了,说起来最后延长的期限是到哪儿来着? 亦清清有点记不大清了,好像是年后来着?难怪他想着续学费了呢! 这两口箱子的做工,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肯定得提前准备着,说不定入冬前就开始了,这是那个时候就想着延长教做饭的期限了? “能延长半年吗?”云孤远内心忐忑,“要不三个月?一个月也行。” 只是时间短点的话,他还得好好想想下次做什么。 亦清清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她的阿远也太可人疼了吧,现在她如果还相信某人是单纯的为了学做饭那她就是个傻子,学做饭是假,和她一起才是真吧? “咳,我觉得,这箱子只换半年也太短了,具体多长时间,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清楚,待我先想想吧,以后每周还是跟以前一样!嗯……就从今儿开始吧!让我想想,今天做点什么吃好……” 云孤远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的欣喜仿佛化为了实质:“昨天我在柴房里发现了一条躲在那儿冬眠的菜花蛇,我记得你之前说蛇炖清汤很鲜美,要不今天做这个?” 亦清清眼睛一亮:“好啊!那我也有口福了!” 她真的想吃蛇很久了。 大概是去年猫冬的时候,亦清清跟着温师傅学了蛇的做法,尝过之后,那鲜美的味道,让她垂涎了许久,已经好几次在厨艺技能教学模式里边过干瘾了。 之前她不是没有遇到过蛇,只是不知道这玩意儿这么好吃,可惜知道的时候已经入冬了,蛇也都藏里边了,雪一埋,都找不到它们踪迹,只好作罢。 只是有回跟云孤远一起做饭吃的时候提了一嘴。 没想到他的柴房里竟然钻了蛇进去,估摸着是天儿冷,柴房好歹还和屋子共用一面墙呢,里头有时还会熏东西,比外边冰天雪地的暖和些。 不知道自己的柴房里有没有。 这会儿还没到饭点,两人说定了晚上一起做饭后,云孤远就回去了,脚步都轻快几分。 亦清清把大的箱子放在睡觉的那半边炕靠后墙的地方,小的拿到茅草屋里,把描金漆盒里当当的票子都转移了进去。 这口箱子比描金漆盒大多了,装钱尽够了。 把两口箱子归置好后,亦清清就拿着家伙进了自家后院的柴房,希望也有那么一条有眼光的蛇挑中这里做冬眠的老窝,也好给自己加个餐。 可惜她把柴房翻遍了,也没有小可的踪影,至少作罢。 明年,明年她一定要在食材间里储存上十七八条蛇!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