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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蓓莉亚综合征(NP高干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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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erretT
时间: 2024/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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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门?” “你回来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卡壳,沉默化作种淡淡的窘迫,在空气之中弥漫开来。 谢舒音的沉默并不是因为昨夜那一通电话。她只是突然发现,岁月似乎对面前的男人格外怜惜,三十三岁的谢予淮穿上这身军装,竟然比十年之前还要夺人心魄。 这副体的雕刻者太懂得何处该收,何处该放。特别是那一线的身条,肩背越宽阔,腹便越窄,拔的军装将那肌理间可以迸发出的力道尽数裹紧,像是冰封的。 影下澈,带上的金属配件闪着冷峻的光。 谢舒音直愣愣的,眼神落上去,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奇异的念头。 束得那样紧,不会勒痛了他吗? 谢予淮等了一会,看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手掌在身侧收攥成拳,半晌,才低声问:“昨晚……” “昨晚……” 他连着说了两三个“昨晚”,越说声音越沉,眼睛却并没有撇向旁处,黑亮瞳仁直定在她身上。 “……你……你睡在外面,和别人一起?” “嗯。”谢舒音并没打算避讳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在国外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他时常会来照顾我,哥哥你不用担心。” 紧攥的拳头松开,谢予淮眸光一黯,提了提角无声嗤笑。 朋友。 时常照顾。 不用担心。 是啊,他有什么立场,去担心他已经成年的亲妹妹的个人际? 气又吐气,勉强将煎沸燃的情绪按回眸底,犹自不死心地再次出言确认:“昨晚……你睡得好吗?” “嗯,我睡得很好。”谢舒音点点头看向他,“哥哥你呢?诶……” 不必问。她已然瞧见他眼下印着青灰,眼眶微陷,透出疏淡的疲惫之意。光下他阖眼再睁眼,神态漠漠如透明,抬起手腕扫了眼时间。 “哥哥,你是有急事吗?” “嗯。紧急外勤。” “哦,那你先忙,我去屋里收拾一下行李。” 谢舒音给他让开条通路,站定在一旁换好了拖鞋。等她从他身侧经过时,谢予淮忽然动了。 一只大掌斜过来,死死抓住她的手臂。 谢舒音愕然抬头,正对上双燃着炯炯火焰的眸。无尽暗渊中困着蜷曲虬结的兽,似乎下一瞬就会猛冲出来,将她吃入腹。 “……你还要走?” 他的手越捏越紧,在她的小臂上刻下一圈红痕。 谢舒音吃痛低呼一声,谢予淮已经大步踏近她身前,将她入墙角。 男人的大手比锁铐更难挣,狠狠将她按在墙上,另一手则托起她的下颌,指腹沿着下轻缓摩挲。 触丰盈,软弹,还有……热。 高大的军装男人将血脉相连的亲妹妹在墙角,投下的影将她尽数遮蔽。她看不见光了,但她或许可以自己造出一道光来,于是试探着伸出舌尖,绕着那拇指顶端舔了舔。 “……!” 谢予淮愣怔片刻,触电似地收回手指,眼睫颤。混的呼自头顶扑下来,几经辗转,与她的只隔了一缕发丝的距离。 他就那样拧紧眉头,痛苦又焦灼地踟蹰在她畔,而这一线距离却像是他不可逾越的泥途荒滩,只能屏住呼,战栗着将她的息入喉腔。 许久许久,又或许只是一个瞬间,他直起,微微侧开脸,手中仍紧握住她不放,小声道:“别走……” “哥哥……你还有任务,注意时间……”谢舒音出言提醒。 谢予淮回过神来,怔怔松开钳制。他低着头倒退两步,而后啪地一转身,拧开把手,箭一般冲出房门。 谢舒音头脑发懵,不知所措地靠墙站着,垂头摸了摸自己手上被捏出的印子。 五枚指印清清楚楚地烙在上面,形状和力度都可以想见。不过这种伤痕就像谢予淮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就扩散开来,变成一圈淡淡的红晕。 蓦地,门口锁声响动。 谢舒音抬眼,大门已被谢予淮一把掀开,只见那刚刚身逃离的男人又大步星赶了回来,兴许是跑得太急,额上还沁着密密的汗珠。 他顾不得多看她,三步并作两步往屋里跑。 几秒钟后,洗衣机滚筒转动的声音响了起来。 谢舒音全然不明所以,“哥哥?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她扭头看去,无人回应,正准备往屋里寻一寻,却见谢予淮已缓步走出洗衣室,眼睫垂落,瞧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 谢舒音上去,问道:“怎么了?” 谢予淮清了下微哑的嗓子,低低道:“……没事。有脏衣服,忘记洗了。” ……她的哥哥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谢舒音眼不解,而谢予淮的眼睛又轻落在她身上,眸深沉如海,犹豫片刻,伸手摸了下她臂上的红痕,“对不起。” “没关系,不疼的。”谢舒音不在意地笑了笑。 心口像是被无形的利爪揪住,一顿一顿向内紧缩,滴血骨般痛。他呼一滞,猛地收拢手臂,将她再次拉进自己怀里。 “别走了……音音……” “哥哥……” 他的颤抖她读不懂,却知道该如何去安抚他。谢舒音弯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那我不走,在家里等你回来?” 他身形一震,松开怀抱,沉声道:“一个星期。” “好。” 摇晃的军车上,谢予淮合拢双目,默默地靠在后座上养蓄锐。 谢舒音,谢舒音。谢舒音。 那双已经离开他许多年的眼睛又一次绽放出明媚的笑意,轻声道:“哥哥,我等你回来。” 她的眼睛生得并不算顶漂亮,头尾尖得像片柳叶儿,比标准的丹凤眼体积稍强一些。十年前的他也穿着这身军装,每次回头,都能看到那双眼睛微微眯成一道弧,空灵的视线轻轻抬起,与他相遇。 他深一口气,蹙紧眉头扯开领口,不管怎么调整仍觉得烦躁,只得木然僵坐原处,盯住自己的左手拇指。 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方才在她间沾染的些许温润气早就已经风干殆尽。但暗香如丝缕,隐遁在鼻腔和孔的深处,每当人静时便涨涌上来,很亲昵地抚衣又牵袖。像是向晚的萤火一闪一闪。 谢予淮转眼看向窗外。 天边云际如涌。有什么轨迹正渐渐尘埃落定,他无法再挣扎,只能清晰地瞧着自己弥足深陷。 他想起一句诗,只此一句,也是因着谢舒音曾在他耳畔念过它。 “回家的路/雪上残留的你的脚印/我试着把自己的脚轻轻地踏上去。” 薄薄一层布料被浊白体浸得透光。裆心处早已干涸的水迹被另一种罪孽肮脏的痕迹覆住,那是一个无眠的夜。但谢舒音永远也不会知道。 谢予淮用手背遮住双眼。 凌的思绪裹挟着他扎进池沼,软泥青荇,野草疯茫。dQqcY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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