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傍晚六点半,天枫星华酒店。 一个门外挂着“工作人员休息室”牌子的小房间,已经被改造为警方的临时指挥中心,桌上一排四台大屏幕显示器上的画面被分割为数十个小窗口,上面是酒店各个宴会厅的实时监控信号。 房间内的四位警察也衣着迥异,路天峰身穿一套黑休闲西服,口还别着“贵宾”的章,余勇生和黄萱萱则扮成了酒店服务生,而童瑶穿的是常t恤和牛仔。 “老大,你这一身真帅!”余勇生赞叹道。 “少废话,时间不多,我们直接说正题。童瑶,宾客名单排查得如何了?” 童瑶拿起手边一叠厚厚的名单,上面是各种各样的标记和符号。 “在宾客名单内没有发现可疑对象,毕竟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和白卓强有集,而那些跟骆滕风有集的人,基本都是生意场上的泛泛之。但这份宾客名单存在一个非常大的盲区,就是不少宾客标注的信息是‘某某某,共三人’,这样一来我只能确定其中一位宾客的信息,而不知道另外两人是谁。” 路天峰苦笑着摸了摸前的章,说道:“没错,谁又能想到名单上‘骆滕风一行六人’里头,就有一个人是我呢?” 黄萱萱好奇地问道:“老大,骆滕风为什么会让你跟他一起入席呢?”以白家的财力物力,自然已经替各界名的保镖和司机们另外准备了酒席,按常理来说,路天峰本不应该占据一个婚宴宾客的名额。 “有钱人的想法嘛,总是很奇怪的……别纠结这个了,继续汇报现场情况吧。勇生,工作人员的状况调查过了吗?”路天峰心知肚明,骆滕风这个临时起意的决定,就是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机会近距离接触樊恩。 刚才虽然他并没有直接答应骆滕风的请求,但说实话,他对真相还是好奇的,而骆滕风似乎也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随即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工作人员排查过一遍了,因为今晚的宴会声势浩大,还外聘了不少临时工来帮忙,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余勇生挠挠后脑勺,“坦白说,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还没有资格跟骆滕风产生矛盾冲突吧?” “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萱萱,警局那边的审讯工作进行得如何?” “动刀子的那个学生叫徐朗,他说他本不知道谭老师要下毒的事情,估计只能以伤人未遂处理。”黄萱萱又问,“谭家强谭老师,只承认了今天下毒的事情,坚决否认自己是x,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我认为谭家强并不是x,因为今天的犯案过程跟x前两次杀人相比,显得太过糙了。我们要继续提高警惕,千万不可以麻痹大意。” 事实上路天峰是有点后怕的,一直以来他都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只要时间循环现象不发生,x就不会动手杀人,所以骆滕风是绝对安全的。但他忽略了一点,就是除了x之外,骆滕风还可能有其他的仇家。 “先解散吧,大家返回各自的岗位,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路天峰虽然人站在这里,目光却一直通过监控屏幕监视着骆滕风四周的状况。毕竟这是场豪门婚宴,白家也聘请了不少安保人员来维持秩序,没有请柬的闲杂人等本进不了宴会厅,所以路天峰才能放心地暂时离开几分钟。 “咦?老大你看!”余勇生突然指着其中一个小屏幕的图像,大呼小叫起来。 路天峰心里咯噔一下。 “这就是‘骆滕风一行六人’的另外几位吗?” 他看见了范恩、张文哲、高缈缈和意料之外的那个人——陈诺兰。 “真让人头痛……”路天峰着自己的太,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话说骆滕风携带的三位女伴可谓风韵各异,樊恩穿一袭亮眼的火红连衣裙,剪裁得体,优雅大方,举手投足都成为全场焦点;高缈缈身上那套浅灰的晚礼服则显得有点素雅,正如她本人一样低调不起眼;而陈诺兰穿的是一套较为常的鹅黄雪纺连衣裙,似乎是有意避免与另外两位女生争。 “路哥,在这边!”骆滕风在人群之中远远就望见了路天峰,招手示意他过来,“给各位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保镖路哥,经过最近几天的相处,我发现路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意将他招入公司,不过路哥还没答应我,哈哈!” 骆滕风这一句突如其来的“介绍”让路天峰大意外,也摸不清他的用意如何,只好含糊应付了事。而在场的另外四人,显然对这个消息做出了不同的反应:陈诺兰的惑,高缈缈的冷漠,张文哲的惊讶,还有樊恩的反。 骆滕风又逐一向路天峰介绍了自己的子樊恩,公司的股东张文哲、高缈缈,还有“科研方面的中砥柱”陈诺兰。 “快入座吧,人怎么那么多呀!”樊恩显然有点不耐烦了,“我说老白嫁女有必要搞那么大的排场吗?” “亲的,我们去年在马尔代夫包下一座海岛举办婚礼的时候,排场也不小哦!”骆滕风提醒道。 “哼,我们可不一样。”至于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樊恩并没有说出来。 一行六人入席,路天峰依然不动声地观察着樊恩。这几天以来,他并没有过多地跟樊恩打过道,不过现在一接触,就觉得这位富家女实在有点作。她跟骆滕风说话的时候不但语气甜腻,肢体语言也特别多,跟丈夫又是牵手又是搂脖子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俩是一对恩夫似的。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