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萧北棠靠在宋清浅肩上糊糊睡着了,她昨晚兴奋一夜,也不知兴奋什么。鱼咬了勾,鱼竿一一的,咬就咬吧。宋清浅也未管它,动也不动的让她靠着。水面起圈圈涟漪,在光下一点点被熨平。 萧北棠眼睛,打了个哈欠,看着还在动的鱼竿:“那,那是不是有鱼咬钩了?” “嗯。” “那你怎么不收杆啊。”萧北棠讶异着拿过鱼竿往回收,鱼翻着白肚沿着湖面打了几个水漂,渐渐被拉到她们跟前。 “你看!”萧北棠灿笑着拎着鱼线下头挂着一只还在不老实的鱼。 甩了宋清浅一脸的水。 “今就吃它了。”萧北棠将鱼解下来,放鱼进桶里。复又把钩放上鱼饵丢回湖里。 “若不是我瞧见,它就跑了!钓鱼怎么能分心呢。”萧北棠坐下来,老神在在说了一句。 明明她先打的瞌睡,宋清浅一笑,又看向湖面。 钓了一上午,收获颇丰,萧北棠吩咐庖厨用不同做法做成了午膳。 “要不要小憩一会儿?”午膳后萧北棠问她。 “也好。” 萧北棠带着她往后走,穿过上回看书的大殿,往后走便是寝殿了,景和殿是景帝来时惯常住的,景昭殿是萧北棠的。 这里面和中大有不同。三面环湖,湖面景尽收眼底。 一进屋,宋清浅就愣住了。 好大一张!真是好大一张! 比里的还大?宋清浅看了萧北棠一眼。这里不过是行,置这么大做什么? 也不怪她讶异,上回来,她和萧北棠还形同陌路,这地方她也没来过。 萧北棠牵着她躺下来。这里除了廊下簌簌的风声,半点杂音都无。 宋清浅很快便睡了。再一醒来,萧北棠不在身侧。 “醒了?”萧北棠端着汤回来,热气腾腾升起,说:“先喝一碗汤暖暖。我们钓的鱼烧的,我尝了,很鲜。” 怎么是她亲自做这事儿?小桃她们怎么不在?宋清浅瞧着门外头。 “别找了,快喝一点儿,待会儿带你去个地方。”萧北棠看出她在找小桃她们,坐她身边温声说。 “啊~”她舀了一勺汤吹吹,示意宋清浅张嘴。 宋清浅被她这样伺候有点不习惯,夺过汤碗,说:“我自己来。” 她慢条斯理喝完,萧北棠拿过狐裘展开。宋清浅心领神会站起身,钻进厚厚的皮里。 萧北棠牵着她往侧方去。 一间书屋,也可以说是画廊。这里四下窗子打开,又是一处景致,远处是鳞次栉比的山。 “你坐着别动。”萧北棠展开画纸,描摹起来。她画的认真,宋清浅却心生疑窦,她从前是个不学无数的,可她好似什么都会,骑马箭,琴棋书画,并不蹩脚。 良久萧北棠漏出意的笑。宋清浅走上前,画的竟是她? “我画的好不好?” 宋清浅不答反问:“画艺又是谁教的?” “外祖母。”她笑答。 天渐暗了,湖面随着天空变得漆黑如墨,又将黑夜中那轮圆月按在水面。 可在这间寝殿中,有种莫名的心安,殿内灯火通明,萧北棠怕黑,因此这里,五步便一盏灯。 宋清浅其实想不到这个地方,景帝如何能待几而不觉腻。 入夜,小桃伺候她沐浴宽衣,这屋里空,四面又环湖,染着炭火也不似里暖热。 她东西都是萧北棠吩咐人收拾的,穿上这身寝衣她才瞧出来这个小崽子的心思。 小桃看着也倒一口凉气。这身寝衣……我的天爷呀!似遮不遮,光若隐若现…… 宋裹着狐裘回来,睨了一眼萧北棠。小桃等人默默留在了外头,自觉带上门窗。 萧北棠坐在上心虚的挠了挠下巴,羞于看她。 宋清浅走到跟前将狐裘下来挂在一边衣架上。 “殿下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我,我……”她磕磕巴巴的半晌也说不出话,这怎么解释。 宋清浅盯她一眼,往里面去,这张大,她单独裹了一被子,靠里侧躺下了。 萧北棠见她生气了,遂不敢胡作非为了,委委屈屈在外头躺下来,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宋清浅叹了口气,她便抖了一下。 算了,横竖都要开学了,她得素上半年,开学之后万不能再同她有的,那些乾元鼻子很灵,萧林和萧万琪还罢了,若是被陆无忧闻到萧北棠身上有宋清浅的信素,这事儿就漏了。 “怎么不动?”宋清浅冷冷淡淡的问了一句。 萧北棠吓一灵,她以为宋清浅要骂她。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什么废料。 再一细品,她是允了吧?是了! 她掀开自己的被子钻进她被窝里,上她。 …… 她每回快到的时候都呢喃着:“浅浅,浅浅……” 而后深深一抵,软在她身上。她也温柔,轻抚她,待她平静。 宋清浅苦恼着,明该遣武三七速去寻避子药来。 还不等她回身,萧北棠又上她。 “你怎么像刚开荤的犬一样?”宋清浅抱怨了一句。 她确实太磨人了! 可她的确刚开荤啊!她没长会说的嘴,还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也知道自己过分了。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