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男主没儿?女主身体不是自己的?主要讲究个神受) 舌织,津相融,一只手在颈后温柔地抚摸。随着时间的逝,这份接触褪去了情,仿若母亲的抚,充怜。 颈后的茸发被轻柔地勾在指尖,不疼不被轻扯着,像有情人的牵肠挂肚,时刻被对方拨心尖,充绮丽的幻想。 汪澜不明白这种觉算是什么。 介于和理智之间,让他不想思考,又可以思考。无法沦陷,又想要沦陷。像炽热岩浆里的一捧雪,暴雨雷云中的一缕光,困兽陷阱中的一扇门,使他赌上一切献出身体的事实变得可笑可悲。 他想不通这世界上能有这样的人,情到深处箭到弦上,还能像尊佛一样想渡他。 “对不起,我没忍住。”夜娘羞愧地说,低着头认错。小巧的脸蛋埋在光影之中,睫微颤,晃动墙上的烛影。 汪澜呆呆地瞧着她。 一切勾得他心的接触被夜娘毫不留恋地收回,她却说自己没忍住? 没忍住不是应该直接进行后面的吗?他衣服,干脆地上了他。 汪澜头一次对转世的身体产生了厌烦,他忍不住想是不是这具残破的身体拖累了他。 不久前他为了让夜娘心软故意说自己身子恶心。可对转了无数次世的他来说,身体不过躯壳,什么样子都可以。反正所有人看见他,都会错认他是自己悉的那个人。他顶着自己的形貌用着他人的身份,没有一个人能发现错处。这种幻术常常连他自己也被蒙蔽,几度忘了自己是个夺舍他人身体的窃贼。 他曾经也质疑过这件事的正义,得到的回答却总是:行大事怎能拘泥小节?要记住,你这样做是为了这个世界!为了万物苍生!夺舍几个小人物的身体算得上什么? 是的,他听进去了,所以现在才变得毫无愧疚,心安理得地使用着这些身体,不断燃烧他们的生命去达成目的,变得越来越冷血自私,盲目偏执。 “为什么不继续?” 汪澜注视着低着头的女人,眼睛里无波无澜。 为了不伤害到因为身体残缺而分外脆弱的汪澜,夜娘小心、亲昵地揪住那粒鹅黄的盘扣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如果这样继续,既是对你的不负责也是对娇娘的不负责。” 汪澜凝滞的眉峰一动,“娇娘?” 夜娘点了点头,“我也有秘密。其实我只是一缕忘却前世的孤魂,附着在娇娘的身体里,才有了安歇之所。这不是我的身体,我怎能随着子使用?娇娘被云撤雾折磨了一夜后失去音讯,我想她一定是被伤透了,不愿面对这个世界。我想唤醒她的魂魄,那之后再找个办法把身体完整地还给她。我本就是孤魂嘛,有了娇娘的身体让我能再回人间一遭就该足了。能吃能喝,能改变想改变的事,就不该不知足,怎还好意思用她的身体足自己的情?要知道,娇娘就是被这样的事伤害到,她怎会愿意自己的身体被我随意轻?” 说到动情的地方,夜娘鼻头一酸,眼眶润。她深口气,抚平心绪,擦去泪水。 “我绝无瞧不上你的意思。若不是迫不得已,谁愿自己的身体残缺?我亲你是不愿你自暴自弃,怀疑自己。这世上像我这样想待你好的人并不是个例,愿意给予他人善意的人更是多如繁星,你千万不要以为只有我对你好便喜上我,错会自己的情。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想继续下去,可仔细想来,我们之间真的是可以继续下去的情吗?一来我一直以为你是女人,从未往这方面想。二来我不是我,你也不是真的你。” 烛苗噼啪轻响,清风唆唆闯进轩窗。蛛儿结着罗网,梧桐枝头竟落了一只林鸮。 屋内十分寂静,呼清晰入耳。夜娘不知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没有,她但愿汪澜可以理解。她并不嫌弃他厌恶他。她欣赏他的冷静果断,佩服他的沉稳淡然,只是自己并没有资格回应他的情。 和夜娘相比,汪澜觉得自己像一只未开化的禽兽,走入深渊的恶鬼。他似乎在某些方面输给了她,却知道这是自己的选择,不可以后悔。 占据他人的身体去达成自己的目的不该,可他是迫不得已,是被无奈。 选择赌最后一次,不负责任、孤注一掷地引白娇娘验证猜想,是错。可他真的好累,厌倦了时间囚笼般的人生。 她不是说,人为了自己做什么极端的事都可以被理解吗?那么可不可以再理解他一次,让他赌一把。 最后一把。 汪澜浅而漫长地吐出口闷郁的浊气。扭曲地佝偻起上半身,他苍白纤长的手指着起夜娘的脸,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 “你知道吗,有些人本不在乎喜的人喜不喜自己。得不到心,得到人也是好的。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快死了,白娇娘,你足我一次可以吗?我不会对你这具身体做什么的,只要你能拥抱我,说几句话就好。” 夜娘眉眼深深,眼里的情绪浓得汪澜心颤。 怜悯、惜、包容、理解,这些他曾经从父母那里得到的,早就遗忘了是什么样子的家人,此时此刻蒙了尘的记忆被擦出一抹亮白。 他想起来了。 曾经他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幼时是一家人的宝贝,儿时有数不过来的朋友,再大些该谈恋了也不缺女生喜。除了家境落魄,骨不好,他几乎拥有所有。直到有一天,那些人出现在家门前。 人生不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被安上一个沉重如泰山的使命,寻找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迹。这对一个被身边每个人保护得极好的少年来说,就是被所有亲友抛弃。陌生的世界,无限的重复,他无助地想死,却怎么也死不掉。 “这样吗?” 夜娘小心翼翼地抱住汪澜的身。这里好瘦,娇小的她完全能揽得下。 汪澜笑了,温柔又浅淡,像一缕黄昏的云烟,瑰丽缱绻,一抓却徒留手悲凉。 汪澜从夜娘身上离去,抓住她的手进了里间。 青帐下的榻每一天都被夜娘打理地干净整洁。两人坐到边时,夜娘十分犹豫。 近一个月她的位置都在地上,猛地坐上了还真不习惯。 “什么都不用做,陪我睡一晚。” “好。” 汪澜了鞋,先去了里侧躺着。夜娘紧随,翻身躺在上。 吹去烛光,垂下青帐,两人的呼便融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夜娘平躺着,双手老老实实迭放在肚子上。 顶着漆黑的帐顶,她久久难以入睡。 耳边时不时传来汪澜几声咳响,每一声都宣告着他的生命在走向尽头。往种种浮现眼前,除了难过悲伤,更多的是惋惜与不舍。 初见时惊险解围,再见时血夜云府,此后的点滴相处,目睹他褪去冷傲的表象变得鲜活灵动。知道他有不可言说的秘密,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知道他愿意陪她吃喝玩乐,听她说无聊的每见闻。到现在,愿意把自己的一点内在展给她,如同刺猬拔去了几硬刺,虽然还是难以接近,却让她明白他是个柔软可怜的人。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得到了珍宝,却没办法保护它,任由老天夺去。 夜娘翻过身,盯着汪澜的背,把被子往他肩头盖了盖。 她躺在被窝外面,秋夜有些寒。屋外的林鸮咕咕叫了几声呼唤自己的伴侣,双双扑嗖翅膀飞进山林。 无声地长叹,夜娘合上眼睛,催促自己睡觉。 “别睡。” 半梦半醒间,夜娘听见汪澜喊她。 惊醒,平静道:“好。”原来他还没睡。 被子下,汪澜解开长衫上最后一粒扣子。抹外,里面了两坨棉花用来伪装女人的丰。 夜娘撑着脑袋,强打神。 被子下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以为汪澜睡不着她没多在意,盯着貌似是汪澜发顶的一块黑琢磨事。 “哈啊…嗯……” 幼兽般的呜咽从被子下冒出来,幽幽扬扬。短暂的惊讶,夜娘的心头更沉了。 原来这就是汪澜说的得到她的人。 让她躺在身边,幻想和她做,自己取悦着自己。 惹人生怜的做法。 夜娘不联想被子下面的汪澜是什么样子,他那副没了器的身子,又能如何自。 “啊~唔……哈啊、嗯” 断断续续的呻蕴含着抑的情,听起来格外动人。 夜娘舔了舔,身体无法轻,但她的灵魂毫无疑问有了渴求。 汪澜的声音介于男女之间,雌雄难辨。听来如青稚的少年在浪叫,又像纯真的少女着嗓子低,带着病中的沙哑实在勾骨。 “真想死你。” 夜娘心里嘟囔一句,立刻吓得咬住舌尖。 怎么回事?她这些七八糟的想法! 正心惊,被子下的动静消停了。 完事了吗? 小小的遗憾冒出头,被子也被掀起了一角,一阵小而急促的息声伴随几声咳嗽。 夜娘了口口水,“闷得很吗?” 那阵儿息一滞,像是没想到她会关心这时的自己。 夜娘情不自道:“闷了就别捂住了,对肺不好。” 到底是关心汪澜的病更多还是想听到更多,夜娘自己也分不清。 汪澜忍住羞意道:“好。” 夜娘撇下嘴角,对自己万般无语,深可。 不久前堂而皇之说的那么些正人君子的话,此刻多么可笑! 她刚刚,因为汪澜的一个好,心里开心地在炸烟花! 一阵摇帘晃,汪澜翻了个身面向夜娘躺着。 长衫挂在臂弯,裙子散成扇展,抹被扯地七八糟,还有衬中央,那一团濡褶皱,说明刚才他把自己搞得多狈。 好在白娇娘都看不见,否则他怕不能这么放地亵玩自己。 断断续续的呻又出现了。这一次清晰许多,近在夜娘的耳边喊着,每一声都抑情,令人平白生出烦躁。 “啊~啊~嗯……哈啊~” 夜娘额上逐渐冒出汗珠。秋寒时分,这层密汗是她遮掩不掉的肮脏心思。 “娇娘…抱抱我……” 汪澜软着声恳求。夜娘听来,这句带着小尾巴的软话比喝两瓶药还猛,更令她生出一股怨气。 “叫我夜娘。”声一沉,她心情不佳。 汪澜不知夜娘的真名,后者没与他说过,闻言一愣。夜娘觉得他在犹豫,心中越发不悦。 “夜娘。” 一声喊出个大晴天,夜娘勾一笑,挪了挪身体凑过去。 身子骨小,若平躺平视抱着汪澜不太舒服,也不符合她此刻的心境。 夜娘肘部放在枕头上手撑着脑袋侧躺着,上半身略起些,一把把被子和汪澜都搂住了。 面前是近在咫尺的房,汪澜想碰却没碰。 “这是娇娘的身体不是我的,你明白吗?” 阐述之前说过的事实,汪澜却听出点吃味儿的私心来。 一是夜娘对白娇娘充,不想伤害到白娇娘;二是夜娘对自身的要求,不允许自己做个烂人;三不希望他肖想其他女人的身体,只想着她这个鬼魂。 说对他没有情,这吃味儿的话说出来还算是没有吗?没有一分,也有半分了。 夜娘低头看着又开始咳嗽的某人,烦心道:“真讨厌你不听劝。” 这样骂人谁会生气呢?夜中汪澜几声轻笑,夹杂着咳嗽。 衬边缘又一次被撑开,几长指盖在无无的地之上。谈不上有快,只是因为旁边躺着这个女人才能勉强幻想自己在做。 细碎的呻从峰线袅娜的间溢出。夜娘眸渐深,心不在焉地把汪澜脸颊边的碎发开,最后拇指按在那不断发出动人呻的上,了中间那粒致的小珠。 合时宜地起指腹,像亲吻瓣一般轻触连,渐渐了那片指纹。 真会磨人。 夜娘着绵软润的瓣烦心地想着。 (当然还有,不过是下一章。留言我积一积再统一回复。)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