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光尴尬的不行,盯着老太太,突然开怀大笑。 “对,都是秦深的。” 这一切,都被在楼上冷眼观察他们的秦惟光,尽收眼底。 他会让他们身败名裂,永不翻身。 第179章 爸爸 “爸,我觉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回公司。” 饭桌上,秦深对着正在倒酒的秦惟光说,公司里大部分都是父亲的人手。 他只有经过同意,才能重新掌权。 “好。”秦惟光没有犹豫停顿,直接同意了他。 放下酒杯,他又说:“我需要回之前工作的地方,处理一些事情,你若是心力不够,就让秦承帮你,好歹是兄弟,给他也比给别人放心。” 这话给秦承动的稀里哗啦,在椅子上动来动去,手足无措。 还是秦明光推了推他,“还不快谢谢你二叔,这是让你进自家公司呢。” “谢谢二叔,我一定好好干。”秦承连连点头,开心的语无伦次。 坐在他对面的秦深,见到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嫌弃的皱眉。 去了又怎么样,秦家所有的一切早晚都是他的,秦承只能被自己在手底下一辈子,怎么折腾也比不过他。 这是一出生就注定的,是命。 他们的反应被秦惟光尽收眼底,他垂下眸子,掩住暗光。 好戏才刚刚开场,碰的越高,摔的越惨,落差才越大。 他们三人之前吃下去的,也要一口一口给他吐出来,是他儿子的,别人一分也别想抢走。 秦惟光动作很快,第二天待秦深离开,他便出发去机场,乘坐了飞往岭南的最早班机。 不同于京市的漫天飞雪,岭南的天气舒适的犹如三月。 秦惟光从机场到宾馆,仔细的收拾了收拾自己,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还刮了胡子。 他心情迫切,早在看见银锁的那,便嘱咐了人来岭南,查清当年的真相。 有了线索,锁定人物很简单,几乎是在鉴定结果一出,秦惟光同步收到了岭南传来的消息。 裴骆就是当年婉晴为他生下的孩子。 南山县云溪镇,是岭南有名的贫困村,这里通不发达,遍处是山,山上种了荔枝。 荔枝出名,地方却穷,连条路都没有。 秦惟光沿着泥泞小路走进小镇时,脑海里回着那对夫说的话。 “秦先生让我们将小孩丢进深山里,我们不舍,才将他丢在了路边,希望有人可以捡走他。” 恐怕当时也不是好心,而是路太难走,他们不愿麻烦。 也因此,误打误撞留下了他儿子的命。 想到那对夫说家里还有个上大学的儿子,哀求他放过他们,不能毁了孩子的前途。 秦惟光冷笑一声。 怎么可能。 他们的儿子享用着别人孩子苦难换来的钱,平安幸福的长大。 那他秦惟光的儿子呢? 从岭南到京市,他一个人独打独拼,用了三十年。 整整三十年,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 询问了好几个路人,秦惟光才知道裴骆的住处,他摸索着走过几条小路,最后在镇上祠堂旁边的泥砖房子,看见了裴骆。 水泥走廊上筑着一口土灶,里面正蒸着什么,白汽直往上冒。 裴骆正拿着柴刀削树枝,整齐的码在一起当柴火,他动作稔,看的出来没少干这些活。 看到这一幕,秦惟光的脚像是黏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还是裴骆觉后面有人,回头望见了注视他的秦惟光,有些惊诧。 京市的大人物跑这旮旯地来干吗? “您请坐,喝点热水。” 裴骆拿着碗倒了热水,放在秦惟光面前的桌子上,还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 “家里什么都没有,让你见笑了。” “没有,是我打扰了。”秦惟光轻声应着,不舍的移开在裴骆身上的注意力,打量着这个小小的泥土房。 很窄、很小,仅有家具是一张木板拼凑的,和自己面前这个掉漆的小桌子。 里面还有一个昏暗的小房间,连光线都透不进去。 “秦先生,我家里比较破,让您见笑了。”裴骆含着笑意的声音拉回秦惟光破碎的心绪。 秦惟光看向裴骆,对他笑的落落大方,毫无被窥探隐私的芥蒂。 身处逆境,这个孩子却仍然自信、坚强、以善意待人。 “秦先生,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吗?”裴骆双手放在膝盖上,“我自小在这里长大,岭南我很悉。” 两句话,听的秦惟光险些落泪,鼻子酸涩发堵,他转过头去,平复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问裴骆,“小裴,你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裴骆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 “好呀,没问题。” 中饭是在裴骆家吃的,锅里蒸的是红薯,一大锅红薯。 这是裴骆一天的食物,见秦惟光在,他又跑去镇上市集买了只白切,和凉拌猪肚。 “红薯是村子里阿叔送的,我想着在回京市之前吃完,别浪费了。” 裴骆将两个荤菜往秦惟光面前推,“秦先生你尝尝这两个菜,是我们岭南的特,很好吃,别的地方都做不出这种味道来。”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