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荆之着他额前被汗水打的头发,心疼地说:“傻小子。” 萧良节笑道:“荆哥要是心疼我,那就在我的好表上加一分。” “就你会说。”顾荆之笑道,“那就再休息五分钟。等时间一到,咱们就开始对山顶发动总攻,怎么样?” “嗯!”萧良节说,“听说山顶的寺庙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特别灵验,我之前也跟荆哥说过的,而且山上还有正当季的花,特别漂亮。说到这个,我又想起六月份的时候,当时荆哥公司的游戏不是上了个新角吗?要卡池才能得到,我那个舍友没钱没资源,就跑到灵宝山的寺庙来求神拜佛,结果你猜怎么着,开活动的那天他居然真的一发入魂了,把他动得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顾荆之欣地笑道:“难得你遇到什么事肯和我分享。” “我哪有。”萧良节红了红脸,顾左右而言他,“荆哥,咱们休息得差不多了,这就继续吧。” “好。”顾荆之伸出手,“拉我起来。” 萧良节笑着将顾荆之拉了起来,两人相互扶持着往山顶的方向继续走去。 终于爬到了山顶,神奇的是两人都没有终于取得胜利的喜悦。天气炎热,不管是他们还是其他的旅客,大多都是戴着遮帽,扇着扇子还头大汗。萧良节掏出纸巾给顾荆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我们终于爬上来了。” 顾荆之说:“真是不容易,短时间之内是不想再爬山了。” “不过也很就是了。”萧良节说,“灵宝寺就在前面,咱们快过去吧。” 灵宝山上的寺庙并不大,但灵宝山是有名的旅游景区,山上的小庙也跟着香火鼎盛起来。黄的寺庙外墙前,是一个巨大的青香炉,人们会在这里烧上一支香,或者可以向小沙弥讨个心愿签,然后写上自己的心愿,悬挂于树上,祈求健康平安、姻缘顺遂、事业有成什么的。 他们到的时候,庙里已经有了不少人,香炉里了不少香,正袅袅地冒着白烟,隔着老远都觉得呛人,萧良节果断选择拉着顾荆之去庙里求签。 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地朝佛祖他老人家拜了又拜,然后摇着签筒,不一会就有一支竹签从桶里掉了出来。解签的和尚睁开一只眼,和佛像前的和尚换了一下眼神,这才故作神秘地对前来解签的萧良节开口道:“施主所求何事?” 萧良节拍拍膝盖上的土,说道:“姻缘。” 和尚拨动着手上的佛珠,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萧良节看着眼前的顾荆之,笑着跟和尚回了一礼:“多谢大师!” 他们后面还有许多拜佛求签的人,萧良节赶紧给他们让开路。拉着顾荆之到了一边,说道:“荆哥,你说这和尚是真的有本事,还是看见我们一起进来了?” 顾荆之笑道:“这我可说不好。” “那荆哥要不要也去求个签?”萧良节说,“来都来了,不如试一试吧。” 顾荆之说:“不了吧,我不是很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求一个也没有坏处。”萧良节将顾荆之推出去。 顾荆之叹了口气,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只好点头道:“那你等着我。” “嗯。”萧良节指了指外面,“我去外面等着你。” 于是顾荆之就排在拜佛的人后面。就像他刚才说的,他不是很信神啊佛啊这些东西,只是觉得能在数千年的历史岁月中留存下来,必有它的道理。要不然,人类历史上发展出了那么多信仰,为什么有的能传至今,有的却湮灭于历史长河之中,甚至有的还发展成了不健康的信仰被人严加抵制呢? 总是有它的道理的,理应当保有一份敬畏之心。 怀揣着那一颗敬畏之心,顾荆之跪在佛祖面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手中的签筒摇得哐哐作响,直到最后一拜落下,竹签也掉了出来。 顾荆之拿着掉出来的竹签去找和尚解签,和尚问:“施主所求何事?” “大师,我想看看,我后的事业会怎样。”顾荆之把竹签给他,心里想的是那天贺澄跟他说的话,“顺利否?如果不行,又该如何解决?” 解签的和尚老神在在地拨了一会儿佛珠,顾荆之耐心地等着他。大约过了半分钟左右,那和尚拨动佛珠的动作停了下来,长胡子的老和尚睁开眼睛,口而出的是一句:“名利场 上二三事,赤子初心终难寻——但施主莫急,昔的情分虽逐渐消逝,终究还是有的。最终的选择权在施主手里,到时只看施主想如何选择吧。” 顾荆之攥紧了手中的竹签,双手合十拜了拜:“多谢大师。” 这其实和他想的也差不多。这些年贺澄的一些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过火,他总想维护自己身为老板的面子,却不顾及其他一起打拼过的兄弟的面子,因此在这三年内,有不少人都选择了离职。他一下子就从来得最晚的成为了资历最老的,再加上他身后还有沈良时,贺澄不会明目张胆地针对他,不会有撕破脸的时候。找一个时间,给出几个选择,将他调离核心岗,这会是贺澄最稳妥的安排。 心情有些沉重地走到外面,却没有看到萧良节。正要去别的地方再找找的时候,听到萧良节在背后喊了他一声。顾荆之转身看去,就看见萧良节踩着梯子爬到树上,应该是要把自己的心愿签挂上去。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