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说。”顾荆之说,“虽然我之前是想告诉胡小要注意胡皓,过年的时候在医院碰见她我就想告诉她这事。可当时看她爷爷病得那么重,我也没好意思说,怕她经历双重打击,因此加了个好友就完事了,后来这半年我也没联系她。主要是我后来觉得,胡皓是胡小的男朋友,他们能走到哪一步,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一个外人去说胡皓的不好,搞得我多险似的。” “那就不得而知了。”萧良节往推车里放了几盒半芝士,“不过,这也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再逛逛,如果能再找到胡小,那就一起走,如果找不到的话,咱们就回家。” “嗯,可以。”顾荆之说,“还想买点什么?” 萧良节说:“买点零食吧……薯条、薯片、辣条……” 顾荆之说:“可是这些家里还有啊。” “那不一样,这是我的专属。”萧良节说,“荆哥给我买吗?” 顾荆之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买。” 直到买了大包小袋的东西离开超市之后,他们也没有再遇到胡小。 然而,就在顾荆之开着车带萧良节离开之后,胡小拿着一瓶水从超市走了出来。她看着远远驶离的车子,心中百织。 萧良节猜得没错,她的确跟胡皓闹了一些矛盾。 当初跟胡皓在一起,是觉得他会说话,会哄人,逢年过节也从不吝啬送一些小礼物。这已经足了她对恋的基本想象,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后来她爷爷住院的时候,胡皓也忙前忙后地帮了不少的忙,她觉得胡皓是个好的人,于是在爷爷的葬礼上,她带着胡皓一起回了家。 三天丧葬期,她家里人没有多嘴,全部的力都用在了老爷子的葬礼上。但在老爷子入土为安之后,她爸爸把她叫过来,问她是怎么和胡皓认识的,她如是说,是在参加朋友婚礼的时候。 王佳豪的婚礼上,她作为新娘的闺去参加婚礼。当时还有试图加顾荆之的微信,最后以失败告终。宴席上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她吃之后就觉得无聊,和新娘子说过一声之后,就打算提前离开。但是在离开包间的时候,她没注意到自己的鞋带开了,不小心踩到松开的鞋带,身体向前倒去。本以为自己要摔个五体投地,谁知却被送餐路过的胡皓扶了一把,她很谢他,礼貌地向他道了谢。 本以为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她并未在意。谁知后来,她又在电影院碰到了胡皓。 两人选了相邻的位置,胡皓买了两杯可乐,正好给了她一杯。 她问为什么要买两杯可乐,胡皓直言不讳地说,是想看看会不会遇到一位漂亮的小姐姐。最后如他所愿,他遇到了,还是一位早就见过的漂亮女孩。 胡皓一口一个“漂亮”,让平脸皮还算厚的胡小羞红了脸。这再一次的相遇,让胡小觉得,两人说不定真的有缘分,便换了联系方式。 之后就是网上聊天、约见面、送礼物,情也在一次次接触中逐步升温,直到跨年的时候,胡小大胆地跟胡皓表了白,正式从朋友变成了男女朋友。 她跟父亲说着胡皓的种种好处,想让父亲同意他们的往。但最终,无论她说什么,都被父亲全面否定。如果父亲能说出一些比较正当的理由来说服她,她还会慎重考虑一下。可是她父亲一直都在重复什么“面相刻薄”“看着不像好人”之类毫无据的话,以至于最后闹了不愉快,她哭着从老家回到了江州。 刚回来那两天,她不想跟任何人说话,连胡皓都不想搭理。直至三天前,她父亲给她打了电话,向她道歉,承认那天在言语上有些过,可依旧不愿意她和胡皓在一起。她说,如果还是面相之类以貌取人的话,那就大可不必。 古有王宝钏为嫁薛平贵舍弃相府千金的身份去做乞丐婆,虽然胡小不赞同这样的情,觉得薛平贵不值得王宝钏如此付出。但当初的王宝钏不也是觉得嫁给薛平贵会幸福,所以才忤逆父亲吗?正如她同样觉得胡皓是个可以托付的人,纵然她没法和父亲决裂,但也想为了胡皓,和父亲据理力争地辩上一辩。 谁知,她还没有开口,就被父亲一句话打击得粉碎。 她父亲的原话是:“你姑父在派出所工作,我让他查过了,胡皓坐过牢。这事,他肯定没告诉过你吧。” 胡小当即震惊得说不出话,半晌,她才强装镇定地开口:“坐牢……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他自然不可能轻易告诉我。那姑父有说,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坐的牢吗?” 坐牢也要分原因的。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这种天理难容的坏事,只是小偷小摸的话,她勉强还可以原谅。 父亲:“几年前,江州警方端过一个私人会所。在那里面,查出了许多非法通的药物……这只是好听点的说法,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胡皓是会所老板跟前的红人,许多事都有他的份,或是直接参与,或是出谋划策,甚至还对一些未成年人下过手,这样的人,你敢和他在一起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了电话的。心绪不宁地到胡皓家里想找他问个明白,谁知,他在听到“坐牢”这俩字之后,当即就摔了不少东西,朝她大吼道:“是不是顾荆之告诉你的!” 她不明白这事怎么会扯到顾荆之身上。只是在胡皓愤怒的咆哮中,又听出了许多东西。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