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是这样的,给个奇形怪状的小石子都能当宝贝,何况漂亮的烟花呢。”顾荆之看着他们,也忍不住跟着笑弯了嘴角。 李伯看见他们俩牵着手过来,早就见怪不怪了:“下来玩啊?” “嗯,在外面散散步,醒醒酒。”顾荆之说,“李伯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了一直就很让小孩子喜。” “小孩子,好哄得很。”李伯说,“诶,我这儿还有多余的烟花,你们要不要拿几支?” 萧良节当即道:“要的要的,来两支,谢谢李伯。” 李伯笑着说:“这是喝醉了?” 顾荆之说:“没醉,就是有点微醺。” 喝醉了酒的人的通病,就是不承认自己醉了。萧良节也沾点这个病,为避免他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只好当机立断,告诉李伯没喝醉了。 “……喏,给你。”李伯拿了两支烟花递给顾荆之,“你头上的伤都好了?” 顾荆之摸了摸额角,说道:“小伤而已,早就好了。” 李伯说:“幸好是没破相,这么好看的脸上要是落下一道疤,那可真是一大灾难。” “没有那么严重。”顾荆之把烟花递给萧良节,笑道,“李伯,您这话太夸张了。” 萧良节嘀咕道:“当然很严重。” 顾荆之权当没听见萧良节的小声嘀咕:“李伯,打火机呢,借我使使。” 李伯在口袋里摸了摸,没摸着。又站起来在子口袋里掏了掏,也没找到打火机。这么大个东西总不能凭空消失,李伯扶着脑袋使劲回忆把打火机放在哪儿了,大约过了三十几秒,他终于想起来了。 “小梅!快过来。”李伯朝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喊道,“把打火机还给爷爷!” 李伯的嗓门不小,小女孩听见了李伯隔着老远的呼唤,拿着她的烟花颠颠跑了回来。 “给。”小梅从粉的棉袄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给李伯。 李伯摸了摸她的头,本来想拿了打火机让这小姑娘继续玩去的,结果小姑娘一转头看见了顾荆之,立刻就带着打火机转头冲向了顾荆之的怀抱:“荆之哥哥!” 顾荆之蹲下来和小梅视线齐平。小姑娘穿着粉的棉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更是水汪汪地好看。顾荆之越看越喜,忍不住在小梅脸上亲了一下:“想我吗?” 小梅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顾荆之笑了笑,觉得这小女孩真是有意思。毕竟小孩子忘很大,他又不是小梅的亲哥哥堂哥哥什么的,能记住自己就不错了,哪还能时常想念他。 “把打火机给我吧。”顾荆之朝小梅伸出手。 小梅乖乖地把打火机放到了顾荆之手中。再转头一看,发现还有一个大哥哥在盯着她看。两人身高差距悬殊,萧良节在她眼里就像巨人一样,小梅看了不到两秒钟,心底就生出恐惧来,动作僵硬地往顾荆之身后缩了缩。 “没事,大哥哥是喜小梅才看你的。”顾荆之了小梅的头,让她不要害怕,“去跟你的小伙伴玩吧。” 小梅点点头,赶紧从顾荆之身边跑不见了。 顾荆之站起来,对萧良节说:“你这心眼比针眼大不了多少,那么小的孩子,还吃她的醋,害不害臊。” 李伯听后跟着笑了笑:“荆之啊,你这小男朋友可真有意思,就好像你又多了个弟弟似的。” 萧良节对“弟弟”这个词很不。他哼了一声,拿打火机点燃了烟花。有了漂亮的烟花引注意力,他也不用再去注意李伯说了什么。 “荆哥,这个给你。”萧良节把一支烟花递给顾荆之,“你拿好,我拍几张照。” 萧良节很快拿出手机,换了不同角度,拍了十几张照片,有单人的,有双人的,还有只拍烟花的,最后从十几张照片里面挑了九张,凑了个九格发朋友圈,顺便配文:“我们还有很多个新年。” 拍完收工。萧良节隔着口袋轻拍着手机,后知后觉地想到,虽然身边认识的人几乎都知道他和顾荆之的事,甚至包括远在中海的陶广,但是像现在这样,在朋友圈公开说自己有男朋友,这还是第一次。 “小朋友们!”萧良节扔下烟花跑到孩子堆里,左手搂一个,右手抱一个,都是一样的白胖可,他指了指顾荆之,问道,“你们觉得荆之哥哥怎么样?” 小梅说:“特别好。” 有的小孩跟顾荆之不,朝顾荆之看了好几眼才给出了答复,比如长得好看、个子高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优点。 总之,都是好话。 萧良节意地点点头:“那我呢?” 小梅双手在萧良节脸上蹂躏着,一忽儿捏捏鼻子,一忽儿揪揪耳朵,完全没有刚才乍一看见他的恐惧:“好好玩啊。” “……” 这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在蹂躏他的脸的过程中有而发。反正萧良节自己听着不像是在夸他,就开始跟小梅理论,一定要她夸自己一句才行。 顾荆之手里攥着快要燃尽的烟花,看着两个生理年龄相差十几岁,心理年龄相当的小孩打嘴架,笑得一脸宠溺:“俩小孩,真好玩。” “老李,我孙女呢!”侯大妈裹着厚实的羽绒服,大着嗓门叫道。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