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没想到元会突然这样问,萧咲愣了好一会,脸上的笑容才勉强恢复:“怎么这么问?” “没有呀……我只是觉得戎戎好可,但是觉你不是很兴趣。”元的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觉到对方对这个话题的抗拒,她很识趣地打住,慢慢从萧咲身上爬了下来,躺在一边安静地继续看照片。 两人一坐一卧,各有心事。 萧咲看着她侧身的背影,阵阵酸楚在心中涤,两人之间仿佛突然落起了雨,又闷热。 看照片的元心不在焉,手指机械地在屏幕上滑动,直到后背落入了悉的怀抱之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的呼有些重,声音低沉,似是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后开口。“,我觉得这样就很好,有你,有元宵,这就够了。” 大部分时候都比较迟钝的元,听出了萧咲的言外之意。 对于孩子,其实她并没有很迫切,只是现在工作和生活都趋于稳定,元宵大部分时间是和白彧待在一起。年纪渐长,有些事情总要开始着手准备,孩子,是人生中很大的一步,元认为,这是一件需要商量讨论的大事。 只是,之前几次暗示都被萧咲搪了过去,她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来谈这件事。 “我尊重你的想法,笑笑。”元并没有意外,她试图转头去看他。“但是,我想要一个理由。” 萧咲的脸贴在她的耳边,不让她转过头来,元试了好几次后无奈作罢,她握住间的手:“笑笑,是不喜小孩子吗?” 中央空调的出风口闪着浅淡的绿光,静谧的房间里,两人的呼渐渐同频。 过了许久,萧咲才低低地开口:“对不起。”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的元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等待他继续说些什么。 “对不起,。” 意在耳畔脖颈处弥漫,的雨水延绵不绝,元终于明白萧咲为什么不让自己回头看他。 “你没有做错什么,笑笑,不喜小孩也不需要道歉呀……” “不……”萧咲打断。“我只是……只是觉得我没什么能够帮你,以前,现在,都是。”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些年,可他还是会因回忆起那段分离而害怕,几次梦魇惊醒,他都要抱着元缓和很久,确认此刻她真的在自己身边。 真正直面过自己的无力,这是萧咲很难抹去的影。他总想为元做些什么,可不论学业还是工作,他好像都帮不上什么忙。他曾以为只要自己赚足够的钱,就能摆平一切,可是当元因为论文整夜整夜失眠时,他只能坐在书桌前陪着,那些冗长晦涩,他完全不理解的专业术语,就像一道厚厚的壁障横亘在两人之间。 “我不明白,笑笑。” 萧咲长舒了一口气,声音发闷:“不管是之前,还是你读书,再到现在工作,你遇到的难题,我都没有办法帮你解决,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元转过身,对上他被泪水洇红的眼睛,萧咲鼻翼翕动,继续说:“我想把一切好的都给你,可我好像给不了你什么。你明明可以继续读博,或者……或者是工作上的突破,我不想你为了我,为了小孩,而放弃这些,你明明可以更好。” 萧咲矛盾而痛苦,他总觉得,元这样优秀,应该获得更好的一切,学历,工作,圈子,甚至是伴侣以及家庭。可刨去人这些虚伪的表面,他又自私地希望元能够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不是这样的,笑笑。”元转过身有些用力地回抱住他,低声重复。“不是这样的。” “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自责,笑笑,你明明做了很多。” “如果不是你陪着我,我可能没有办法那么快就回学校上课。准备毕业的时候,你陪着我熬夜查文献,改论文,为了让我多吃点每天都做不同的饭菜。” 萧咲噎了一下,喃喃道:“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陪着你,照顾你,可你学习工作上遇到问题,我……我看不懂你写的论文,也不能像……像你老师一样,一句话就让你进最好的医院工作……” “我不会管理餐厅,也不会推广运营,更替菜品,你会觉得我不能够帮你吗?”元打断他。 萧咲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你不需要会这些……” “是呀,所以笑笑为什么要看懂我的论文?”元笑了,仰起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亲。“你总是送甜点水果来科室,帮我打点同事之间的关系,甚至偷偷给院里的领导送礼,你不说,以为我不知道,就都当做没有吗?” 自以为瞒得很好的萧咲脸一变,元不喜这些虚与委蛇的际手段,可他心里清楚,不管是哪,都少不得关系当敲门砖,更少不得金银做铺路石。哪怕明白元的优秀,他还是希望她能够走得顺畅,再顺畅一些,所以找人送礼也是在所难免。 元的手在他后上抚摸,语气都放软了下来:“笑笑为我做的每件事情我都知道,还要说些没什么能给我之类的话吗?” 萧咲摇摇头,后的手愈来愈不安分,似有要往前探的征兆,他低落的情绪被拨得燥热起来,翻了个身将元在身下,含住了她的嘴。 后的手被扣住,男人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挤进指,与之十指相扣。 鼻息间,元开始晕头转向,咕哝着想要开口说话,萧咲又亲了好一会才放开,低声道:“怎么?不想做吗?” “还没回答我……我的问题。”元了口气,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小口。“你不喜小孩子吗?” 萧咲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件不能逃避的事情,他们早晚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整理了一会思绪后,他开口坦言了自己的想法。 得到答复的元沉默良久,她开始反思,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让萧咲在彼此的情中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是托举,相则是并肩,可萧咲对于彼此的情的认知似乎与实际有些偏差,他总是放任自己伏于低处,或者说他有意如此。 “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喜小孩,还是不喜?”元重复了一遍问题。 萧咲抿了抿,老实回答:“没有喜,也没有不喜。” “好。”元点点头。“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话音落下,元拉着萧咲坐起身:“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萧咲点点头,将元的手裹在掌心里捏,以缓解此刻的紧张。 “关于孩子的问题,今年我已经二十七岁了,叁十五岁就是高龄产妇,我离叁十五岁还有七年,除去一年孕期就是六年。从现在开始,我们还有六年的时间可以考虑。”元看着萧咲茫然的眼睛,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笑笑,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会尊重你的想法与决定,因为孩子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我想要小孩,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喜小孩,或者是所谓的传宗接代,而是我想要跟喜的人有一个小孩,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还需要我说得再明白一些吗?”元跪起身子倾身向前,捧着萧咲的脸靠近他的耳朵。“我的意思是,我喜笑笑。因为喜笑笑,所以想要一个属于我和笑笑的小孩,像你一样有漂亮的眼睛和……特别好亲的嘴……” 话还没说完的元被裹进怀里,萧咲有些急切地去寻她的嘴,肌肤相贴,齿融,望在彼间翻涌,垂落的发丝都弥漫着情的水汽。 元的话不亚于一剂强力的药,萧咲动得浑身颤抖,心脏与指尖一起发烫。 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动作的加重陷入柔软丰盈的腿中,舌尖被得发麻,萧咲的动作在元愈来愈娇的呻中变得迫切。 银丝在间拉扯,轻颤的睫起潋滟的水波,萧咲贪婪地想要用吻将她,从头到尾。 微凉的耳垂,若隐若现的锁骨,立的尖,直到吻住她因为呼而上下起伏的小腹,光滑的皮肤下是柔软的脂肪层,而下包裹着她温热的子。 萧咲无法控制地想到了许多年前,十八岁的元,如同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动物,抬眸打量着自己,只那一眼,他就出了自己的初吻,初夜以及好多年后才袒表白的初恋。 她是他星球上唯一的那朵玫瑰,是供他灵魂休憩的小岛,是他人生的锚点。 这些年来,他是她无话不谈的朋友,是十指相扣的人,是温柔体贴的哥哥,是间息的爸爸,是拥有一切合法权益的丈夫。 元对异全部的认知与幻想全部被他足,萧咲想,这也许是一种另类又暗的占有。 从十八岁到她即将二十八岁,这逾近十年的时光,让她成长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可在萧咲心里,她依旧还是个小孩。 宠物,玩具,洋娃娃,油蛋糕和漂亮的裙子,萧咲竭力想要弥补她童年的空缺,以哥哥以父亲,再后来以丈夫的身份。 可如今,他心养护着长大的元,对他发起了新的邀约。 邀请他一起走向人生的下一个里程碑,以他们孩子父亲的身份。 这让萧咲无法再克制。 “你真的想好了吗?”萧咲颤抖着捧住元的脸,鬓发被汗水濡,身下的望将他绷成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元用吻作为回答与燃料,将彼此彻底点燃。 萧咲的手掌扣住她的膝弯,将她的腿架在肩上,下半身悬在空中的觉不太好,元不适应地用小腿蹭了两下。 “蹭什么?”萧咲顺着她的动作俯下身子,一边在她上轻一边说。“宝宝这么馋?” 因为体型的差距,元被整个圈在怀中,她享受事里被全权掌控的觉,萧咲清楚,所以在上会格外凶一些。 头抵住口时,元被这烫人的触得浑身发颤,前些天工作忙,加上这几陪着卿月玩,两人有些子没做过,刚刚被舔开的口十分,水将股间浸透,漉漉的她马上要变得更加。 元嘤咛一声,偎在萧咲耳边撒娇:“好烫……” “什么好烫?”萧咲装作不明白,下身却恶劣地往前顶了顶,迫使柔软的口将茎身前端全部含了进去,快让萧咲低哼了一声。“什么烫?嗯?” 突然顶进来的茎带来了强烈的,元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下巴轻抬,试图用大口气来缓解。 萧咲在她下巴上亲了亲,笑道:“嘴馋又吃不下?” “吃得……吃得下……”元小声反驳,故意使坏收紧下腹夹他。“谁说我吃不下?” “嘶……”萧咲被夹得身子一紧,额角瞬间绷出青筋,他深了两口气,抬往里撞去。“还敢夹我?” 他不含糊,在元身上重重地顶了数十下,刚刚还翘尾巴的人瞬间没了气焰,求饶的声音都被撞碎,化成呜咽呻从嘴里溢出。 “还夹不夹?”萧咲着气吻她,看她窝在自己怀中可怜兮兮吐着舌头的模样,望如同海浪般高涨,于是他放任自己予望支配。 少了一层薄薄的橡胶套,对于体上的差别并不大,不过萧咲格外动,以至于快来得如此猛烈。 萧咲了一会后放慢速度,开始缓劲儿,今天元叫得实在勾人,他好几次都要忍不住。 “还夹不夹我了?”萧咲舔掉她眼角的眼泪,低眸笑着问她。“还敢不敢了?” 元着气,浑身都沁出了一层薄汗,红着脸讨饶:“不敢……爸爸,太深了呜呜……” 萧咲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身下的茎匀速在内进出,力道恰到好处,可以让她享受到快,又不至于太过刺难耐。元被得小声哼唧,愉悦的浪一波又一波,从尾椎骨蔓延至心口,得她头脑发晕。 元舒服的表情极大程度足了萧咲,他在她颊边轻啄,声音沙哑:“舒不舒服?” “嗯……”元被亲得眯起眼睛,像一只餍足的小猫。 “好乖,宝宝,再亲亲。”萧咲含住她的瓣,出旎的水声。 紧实的下腹一次次撞在口上,将漉漉的蹭得泛红,黏腻的体都被打成了稠白的泡沫,身下不耐的人已经了两次,期期艾艾地喊着老公。 攀着高临界点的萧咲秉着劲儿顶她,声音发紧:“,让我进去?嗯?我进去,好不好?” 这句曾经在上被用来调情的话语,如今成为了可以发生的事实,元心口一阵酥麻,小腹搐了两下来了高。 内突然绞紧,柔软的层层迭迭地裹了上来,亲吻着他的茎,强烈的快让他来不及思考,没有等到元的回答,他就着气了出来。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错的息声,萧咲卸了力,半撑着身子在元身上,一边亲她一边哄道:“乖宝宝,好,乖,好了……放松,宝宝。” 被内的刺无疑是巨大的,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快,更多的是身体被对方彻底占有所带来的心理刺,元在高的余韵中痉挛了两下,随后低低地呜咽了起来。 这可把萧咲吓坏了,捧着元的脸急声道:“怎么了?,别……别哭,,乖宝宝,对不起,我刚刚实在没忍住,我……我错了。” 因为是没有等到回答就先了才把人惹哭,萧咲除了道歉脑子一片空白,一点预后措施都没有准备,只能结结巴巴地哄着。 “不是……”元哭着摇头,搂着萧咲的脖子贴近他。“笑笑……” “嗯?怎么了?”萧咲在她侧轻,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吓着了是不是?第一次这样……” 元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与他嘴相贴,低喃道:“我好你呀。” 萧咲愣了一会,像是溺水一般,口发闷,他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低声回应:“我也你。” “我也好你。” 缓过劲后,萧咲坐起身将自己慢慢退了出来,口被得微微外翻,红的被拉扯着,靡不堪,看得他又开始硬了。 “怎么一点都没出来?”萧咲扶着元的腿,了她翕动的口。“都吃进去了,一点都没有出来……” 元还沉浸在快的余中,脑子有些没转过弯,下意识反问:“什么……什么没出来?” “。”萧咲一边回答,一边用食指往内探去,想要验证一下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进去了。“明明全都给你了,为什么一点都没出来呢?全被宝宝吃进去了?” 元本就殷红的脸颊霎时又红了一个度,想要并起的双腿被萧咲挡住,她只能抬起手捂着脸:“明明是你,明明怪你……” “怪我什么?”萧咲被她的模样可到,笑着在她小腿肚子上亲了亲。“明明是好会吃。” 元掩着脸,只出红红的耳尖:“是……是笑笑得太深了……” “什么?说没吃?” “才不是!” “说还想要?” “我没有!” “好,那我们再来一次。” 萧咲很体贴地将元的话自动翻译成了自己想听的意思。 于是,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他一拔出来,稠白的就顺着被开的隙往外溢。 生理与心理的高接踵而至,萧咲将早就昏睡过去的人抱在怀里:“,我的。” —————— 翌黄昏。 晏沉将卿月哄回房间休息后,拿了盒烟回到了之前的套房。 套房里一地藉,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不小的争吵,台上,穿着休闲衬衣的男人站在栏杆前,出神地望向远方。 晏沉踱步上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元牵着萧咲在海边散步,身后是竹影还有两个孩子,辛巴和元宵撒似的奔跑着。 很温馨活泼的画面。 “她过得好吗?”封疆问完后,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多余,笑着自答。“肯定很好,她笑得那么开心。” “阿沉,你说,她是不是还是很恨我?” 晏沉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温热的海风拂过脸庞,让他心口发闷:“人生这么长,谁能带着恨意活一辈子?” “连月月都放不下,她可以?她肯定比月月更甚。”封疆想起刚刚卿月哭着骂他的样子,无奈地撇了撇嘴角。 “这不一样,封哥。”晏沉将烟递给他,重复道。“这不一样。” 卿月之所以无法原谅他,不仅仅是因为他伤害了元,还因为他是封疆,是与她情深厚,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因为有情,所以封疆所带来的伤害比外人更甚,更难以磨灭。 晏沉看着久久不语的封疆,最终还是说不出什么太难听的话来,他开口:“明天跟我们一起回京吧。” 封疆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黄昏发颤,落憔悴,海边携手漫步的两个人如同一幅斑斓温暖的油画。 这让封疆想起了许多年前,元坐在廊下,风铃叮铃作响,也是这样一个美丽的黄昏,夕透过幕帘映在她瓷白的脸颊上,那是他此生无法忘记的场景。 回忆镀金,他于无数次梦中回溯。 那是封疆第一次上一个人。 而刚刚,他上了她第二次。 “她怎么一点都没变呢?”封疆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像是无奈又像是嘲笑。“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小孩子似的。” “她才多大,不过二字开头的年纪,不就是个孩子吗?” 晏沉的回答让封疆失笑:“是啊……” 他年岁渐长,可她还是如当初一样,鲜年轻,活泼生动,如同晶莹的琥珀,于他记忆中定格。 封疆抬手抚摸了一下左腕上的手绳,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已经养成了叁年有余,这代表,元离开他已经叁年多了。 黑金相间的绳结,稚的编织手法,串着叫不出名字的廉价珠子,这是当初元为了骗他放下戒心,讨好他时,编来送给他的。 “阿沉,你说,我要是现在喊她,她转头看到我会怎么样?”封疆扶住栏杆,眼底不明的情绪翻涌着,似乎在模拟此时此刻元回过头来,他应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才不显得丢面。“如果她没有回头,明天我就跟你们一起回去。” 晏沉眉头一蹙,刚准备制止,封疆就率先开口。 “元。” 很轻的一声,轻到站在他身侧的晏沉才堪堪能够听见。 海浪声在耳边回,依稀可以听见海边传来几人嬉闹的笑声和狗狗气的嗤嗤声。 “。” 封疆的声音变得低哑,这两个小字似乎耗尽了他大部分的力气,他转过身,看着有些错愕的晏沉,随之出了一个无法被称之为笑容的微笑:“她没有回头。” “阿沉……她没有回头。” 斑驳的黄昏,虚掷的意,他的傲慢被一点点折断,千万个转的瞬间,他溺毙于失眠的浓茶,消散于堆迭的烟灰。 记忆不会沉淀,意永不消弭。 她没有回头。 她,不会回头。 ——————— 她是记忆里永不褪的蝴蝶,而他才是永远等不到天的玉兰。 那株不会开花的玉兰。 亲的宝贝,往前走吧,别回头。 这是此文对封疆的最后代,封疆的if线会单开,不会放在这本里。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