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爷和马面一前一后抬着全身是伤的安凯堤走入房间中,城隍爷先向牛头点头问好,和马面一起把安凯堤轻放在地,放在昏不醒的孟乔和莲儿身边,成三字形排列。 「阎君呢?」牛头问马面。 「阎君在我开始打碎石块的时候,就突然消失不见,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马面勾着城隍爷的肩膀,语气变得轻松,「这位爷来得正是时候,助了我一臂之力。」 「哈哈,难得见到两位将军,真的不必跟我客气。」城隍爷回以一个灿笑。 「安凯堤还有救吗?」季巧庭蹲在安凯堤左边,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马面将军,安凯堤还有没有救?」 马面戴着头套看不见表情,但他并无回答。季巧庭一颗心彷彿沉入马里亚纳海沟。 「等阎君回来。」马面最后只吐出这五个字,一室沉默。城隍爷不断和方诗雅挤眉眼,一人一神用手摀着嘴巴强忍着笑。 「城隍爷,你很幼稚欸。」方诗雅终于憋不住笑,正巧此时一脸冷峻的阎王踏入房内,本来还在笑闹的城隍爷和方诗雅顿时噤声,连呼都拍成三秒一次。 「笑什么?」阎王左看右看,一下面对城隍爷,一下面对方诗雅,但一神一人都不敢接话。 阎王手中拿了一瓶便利商店卖的矿泉水,蹲下把孟乔的上半身扶起来,靠在他的膝盖上,接着旋开瓶盖,用舌轻柔地把孟乔的牙关打开,一点一滴倒入矿泉水进她的口中。 倒完三分之一,阎王用宽袖子擦去孟乔嘴角的水渍,又把莲儿扶起,让她上半身靠在他膝盖上,用手捏开她的嘴,一样倒了三分之一的矿泉水给她喝。 看阎王畅的动作,季巧庭心期待的等着馀下的三分之一会给安凯堤,但阎王餵完孟乔和莲儿喝水,大手一捏,整个宝特瓶就化作一缕烟雾飘散不见。 「稟阎君,属下的刀穿叛逆右统领的下腹,刀尖上掛着紫玉晶,请阎君鑑识。」牛头从刀尖上取下紫水晶项鍊,双手呈给阎王。 「让为君看看。」阎王接过紫水晶项鍊,在项鍊最下方垂吊着的紫玉晶上,凝神催动体内能量,紫玉晶渐渐地由紫转粉,再由粉转红,慢慢又变回紫,同时一团粉红的灵气从紫玉晶当中缓缓浮出,阎王手一伸,将其轻托住。 「这就是孟姊姊的灵气了吗?」方诗雅小声地问,牛头本来想叫她住嘴,但被马面挡下来,由后者对方诗雅摇了摇手指头,表示静静的看就好。 「孟娘,为君有负于你。」阎王蹲下来,把孟乔的身子用右手搂住,左手托着粉红灵气,叫所有人都出去,并把门关上,直到他下令才可以进入。 「可是安凯堤……」季巧庭看城隍爷和马面一前一后抬起灰头土脸的安凯堤,心急归心急,但阎王之命不可违,她只好认命地和方诗雅一起把昏的莲儿抬出去,牛头走在最后,负责将门关上。 一行人与神仙等在门口,也不知道里面情形,个个都表情凝重,连方诗雅的脸上都没了笑容,更别提掛心着安凯堤伤势的季巧庭了。 一会儿之后,季巧庭怀中的莲儿醒了过来,和她惊讶地对视,「巧庭,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嗯。」季巧庭双拳撑在颊边,不知曾几何时变成了句点王,莲儿有些自讨没趣,改去和方诗雅说话。 「你刚刚为什么突然昏倒了?」方诗雅小声问莲儿。 「不知道呀……话说孟娘娘呢?」莲儿出惊慌神,「奴婢失职,娘娘竟然不见了!」 「她和阎罗王在里面……疗伤?」方诗雅简略地告诉莲儿,包含她刚才给阎王餵水,还有阎王如何从紫玉晶里面出孟乔的灵气,现在正在房中替她治疗。 莲儿了头的冷汗,一直在方诗雅的口磨蹭,「阎君如此厚,奴婢担当不起……」 「至少你没事了,因为孟姊姊很喜你,阎罗王才费心照料你的。」方诗雅揽住莲儿的肩膀,莲儿脸羞态,一时半刻还无法自拔。 「你头发都没了,阎罗王是不会对你动歪脑筋的。」方诗雅打趣,把莲儿得更羞,「诗雅你就别取笑我了……」 牛头马面和城隍爷三神站成「品」字形,以牛头为首,偷听着房中的动静,季巧庭则是守在安凯堤一动都不动的身躯旁,默默地垂泪。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