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蓝鹤亲眼目睹过温湛扒灰,都不知多好,而且她还听说,温湛喜大的女人。 好大的怎么会喜男人? 她把头探出窗外,想看看那个小书生究竟什么个长相,说不定是女扮男装也未可知,可他们二人始终背对着她,埋头铺面挑挑拣拣。 “相逢不如偶遇,不如我去把他叫上来,爹爹试探一番,也免得冤枉了他。” “哪里用得着你特意下楼,吩咐一声,派人去喊他来就是了。” “我亲自去,才能当场捉,吓他一跳。究竟有无断袖情,一看便知。” 也有道理,龚肃羽略一沉,点点头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他们俩一前一后下了楼,正瞧见温湛带着他的兔儿爷离去,眼看就要混入人群,被止使用功夫的蓝鹤不敢撒腿去追,只得急中生智,扯开嗓子大声喊他。 “令仪,令仪!” 温湛与龚纾同时一震,僵住脚步,脑袋像被铁锤锤了一下,一片空白。 要死啦!这也能碰上?怎么办怎么办?说带太后出来散心?以蓝鹤的机,这样的说辞不可能骗得了她,她在,那龚老头呢?要是龚老头也在,那也不用找借口扯谎了,直接引颈受死罢。 他最担心的莫过于龚纾的名声,决不能让人知道她不甘寂寞,与大臣有私情,哪怕亲生父母也不行。 “纾纾,边上这家是院,你进去点个姑娘,到她房里等我,你娘无论如何也不会追过去,我与她说几句话把人打发了就去找你。” 好主意!小太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好,我知道了,你万事小心。” 二人放开紧紧相握的手,龚纾一低头,钻进音雅叙隔壁的醉芳梦蝶居,被一名客公殷勤请入内堂。 而温湛则缓缓转过身来,笑盈盈地向蓝鹤他们走去,好险!果然老头也在。 “原来是阿撵与阁老,无巧不成书,大家都赶着重佳节出门游玩,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两位。” 龚肃羽微微蹙眉,蓝鹤亦是眼神探究。 “咦?与你同行的那位小官人,怎么丢下你自个儿走了?” 温湛面羞惭,尴尬笑道:“难得过节,我与他相约来蝶居吃酒,他子腼腆,不善际,我就让他先进去了,” 龚肃羽嫌弃至极,不悦道:“这可不是吃酒的地方,你身为朝廷官员,什么地方可以去,什么地方不可以去,心里难道没点数?官做得大了,到处都是眼睛盯着你,更当谨言慎行,不可行差踏错。” “阁老所言极是,晚辈是陪朋友来的,他在蝶居有心仪的姑娘,我却没这个福分,喝两杯就走。” 蓝鹤嫣然娇笑,目光讳莫如深:“既如此,我们就不阻你了,免得让你朋友就等。” 恨铁不成钢的龚阁老拂袖而去,蓝鹤跟在他身后,温湛目送他们上楼,转身走向醉芳梦蝶居。 “这不是温老爷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姑娘们都知道您回京后节节高升,如中天,都盼着您得闲来咱们这儿个脸呢。这几年旧人换新人,小的这就去安排,喊几个乖巧斯文的来伺候……” 蓝鹤耳聪目明,从福昌楼的窗口看着公把温湛引入青楼,言语间竟透出是个客。 龚肃羽轻扣桌面,沉声问她:“你怎么看?” “古怪,处处都说不通。” “我也觉得,这小子一听你叫他,就把人进院,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刻意隐瞒。” “难道那个男孩子,是我们认识的人?那为什么要躲着我们?” “呵,两个男子勾搭成,自然不敢让人知道,躲进院,不过是掩人耳目,金蝉壳罢了。” “他若是好男风,又怎会是青楼常客?真喜漂亮少年的话,首当其冲遭殃的,应该是忱儿才对啊。” “噗——咳咳咳……咳咳咳……” 龚肃羽正在喝茶,听到老婆这话,一口水呛进喉咙,咳得面红耳赤。 想到最喜的小儿子也和老二一样,与男人有染,就觉有股浊气,闷在口,要把他堵死。 他缓了好一会儿,铁青着脸,恨恨道:“你写信给那小畜生旁敲侧击问问,若真有此事,温湛这官也别做了,下半辈子就去岭南垦荒吧,那里有的是男人给他玩。” “我只是这么一说,爹爹怎么就生起气来了,要不然我们偷偷去青楼里瞄一眼,看看那男孩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两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老婆不知死活的试探,龚肃羽微微眯眼,捏住她的腮帮拧得她“哇哇”惨叫。 “我劝你见好就收,野了一天不够,还想去勾栏院玩,这种腌臜地方,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去的吗?!” 生了两个孩子,肚子里还有一个的四旬“姑娘家”十分冤枉,又不敢反抗恶霸暴行,只得忍气声乖乖吃菜。 “断袖之人想必不会在青楼久留,咱们守在窗口看着,瞧瞧他们俩什么时候出来,就知道是不是刻意躲我们了。” 忧心儿子清白的龚阁老无心用餐,对老婆的提议深以为然。 那厢温湛被引入三楼角落一处偏僻小间,清秀小书生束手束脚地坐着,大眼睛幽怨无助,身旁一个姿平平的女人,浓妆抹,袒,紧紧抱着她的胳膊,在劝酒。 心上人一出现,龚纾赶忙抓住他这救命稻草,娇声央求: “令仪,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结账走吧。” 忱忱:我就想问,关我什么事? 猫猫:你爹觉得你肯定是零。 忱忱:Mad!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