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妤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接近十一点钟的时间了。 她静静地躺在上,身子像被走了所有的力气,脑海中一片混沌,脑海里还在回着离开前那白衣少女的一句话。 她在她离开前,轻轻地抓住了她的衣角,问道:“老师,您还会过来吗?” 她一下子怔住了,眼神中出疑惑与不解,她没有特殊原因的派遣,怎么能说进来就进来呢?而且也不是文岭培高中的老师,自然不可能说想进来就进来, 所以这个女生问的这个问题,让她来回答的话,在她这个角度自然是极少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但刘妤不可能直接的说“不会再过来了”这几个字,她委婉道:“如若老师学校那边要安排来听课什么的,要是安排到我,那肯定会过来的。” 白衣少女点点头,然后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小舟肯定很开心的,谢谢你” 说完,不等刘妤细细咀嚼这句话的含义,便和黑衣少年离开了。 她恍然回过神,目光从那思绪里收回,聚集在了那白校服外套上, 刘妤一路上是穿着这件外套回到家的, 夜幕笼罩着校园街道上,昏暗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辛嵇舟和刘妤并肩而行,为不显得尴尬,刘妤时不时地就挑起一个话题来衔接上一个话题,时而轻声谈,时而陷入短暂的沉默。树叶沙沙作响,脚步声在校门口戛然而止,她拒绝了辛嵇舟要送她回家的好意。 她坐直身子,探手把辛嵇舟的校服外套拿过来,目光凝视着, 他的衣服,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是有着淡淡刺鼻的消毒水味。 医务室吗?把医务室当自己的个人休息室,身上有淡淡消毒水味,还懂得看病似乎并不是一时半会沾染上的,就好像几乎是长期和消毒水等医学器具打道,看来辛嵇舟家里可能还真的是所谓的医学世家的小少爷了。 一阵悠扬的歌声,打断了她的思考——是她的手机铃声, 刘妤拿起手机,习惯地看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是不认识的电话,刚要按下挂断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会,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到家了吗?” 是辛嵇舟,刘妤松了一口气, “到家了,今天谢谢你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在桌子前倒了杯水,“你什么时候有空?或者你和我说一下你的放学时间,我明天把你的校服外套洗了还给你。” “不着急。”辛嵇舟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还有。” 她“嗯”了一声,好像也没有听进去他的这句话,盘算着应该也是和老师们下班差不多的时间。边想着边漫不经心地顺手伸向墙壁,轻轻一按,柔和的橘黄光线立即洒了整个房间,灯被打开了,正对面那面落地镜子清晰地反出刘妤的身影,她一边依旧拿着手机贴在耳朵边,一边不由自主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却渐渐发愣。 她拿着手机走近,微倾向前,慢慢拨开那V领裙子的口扭结,整个雪白的房因而轻微地振颤起来。 是了,她就说总觉得那里怪怪的,从医务室醒来的那个时候便一直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了,但总是说不出来那里不对劲。 她捧起右边的房,靠近那镜子前细细观察,用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轻摸头,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娇粉红的头颤巍巍地立着,有点破皮。 “嵇舟,我问个问题。” “什么?” “老师有没有什么东西掉到医务室了?” 在这静谧的时刻,她的声音平静而随意,从电话这头悠悠地传了出来,好似带着魔力,丝丝缕缕地绕着空气缓缓浮动,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两秒,后问道:“怎么了?” “唔......” 这个东西还真不好直接正大光明的问,她轻轻咬一下嘴,要是在公众场合不见,她到没那么惊慌失措,怕就怕是来医务室里的时候不见的,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或者被辛嵇舟捡到了,等会拿着这东西来问她,那她脸都不用要了,刘妤嗫嚅道:“就是....嗯.....” “是什么?”辛嵇舟的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 “那东西......有点小......” “戴在身上的......基本上,不会掉的...” 刘妤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是不好意思直接说“贴”两个字,只能在那儿纠结着说辞,用各种语言去委婉地描述“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我刚刚才发现不见了,我猜是不是掉在医务室了。” 他低声问道:“很重要吗?” 她若无其事说道:“没有,也还好”,刘妤顿了顿,又道:“不过要是没有它,可能会受伤。”她的手一边轻了一下那头,晕附近是淡淡的粉红,头似乎有点充血红肿,只不过是轻轻一碰,便觉有点疼痛,她捧着那雪峰轻柔地抚摸着,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完全出上半身浑圆房的自己,口前的那两个蓓蕾傲然立着,一边略带抱怨的语气说道:“刚了几下,我有处地方破皮了。” “好烦呀。” 刘妤的话语仍在继续,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细微衣服的声音和门被快速打开关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过了一会儿却好似挂断了电话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喂?”刘妤等了一会,没见有动静,她试探地喊道,“你回家了吗?嵇舟。” 她怎么好像听见了关门声,是刚刚才回家吗? “没有”他的嗓音低沉而嘶哑,“我没看见有。” “那...... “抱歉”电话那头的辛嵇舟硬生生地将刘妤的话截断,“老师,我有点事,先挂了。”电话那头辛嵇舟的呼似乎变得有些微微急促,偶尔还混合着他低沉的呼声 “哦,好”等刘妤说完,电话那头就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断声。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