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上个月的高峰期又难过了不少。没甚奇怪,我又一个多月没沾过男人了。 冷酷点看的话,我已经很清楚整个套路。刚开始时,加重药物用量,然后是用玩器自,但这些手段很快就都没了效果。到不了一,蕾蒂就得把那些器具都收走——不然的话,我会疯狂到伤到自己。然后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阶段,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门窗紧闭,开始是哭个不停,然后是自残,蕾蒂若能控制就还好,控制不住,就得把我绑在上。到这一步谁都跑不了,蕾蒂和葛黛瓦都得过来守着我,不眠不休的看我在上痛不生。等这劲头终于过了,我身体痛楚缓解,人还得再呆傻上一两天,才算完。 上个月我表现不错,哭得凶了些,但没被绑住。这个月就没那么好命,反扑的很厉害,我又享受到了五花大绑的待遇。蕾蒂用的都是最上等的绸缎,尽可能不伤害我,其实用不着的,我在这个时候,恨不得能有千万把尖刀刺入我身体。我的内里扭曲,酸楚不堪,体内寒蚀骨,体却好像要烧着,我受不了,受不了,好疼,好疼。 我身受极致煎熬,外表看,却并没那么烈,挣扎软弱无力,眼泪很凶,哭声却细细的,显得比之前和缓了不少。葛黛瓦站在一边看着,脸都白了。 “她快不行了。”她低声对蕾蒂说,彷如绝望的自语:“身体快耗干了,撑不过这个冬天的。” 蕾蒂颤抖起来。她见过尸山血海,却从没受过如此的恐慌。她直直的看着我,房间里门窗紧闭,无灯无火,我的金发雪肤和白睡袍反着微光,仿佛一个幽灵,迟缓的扭动,微声哭泣。她慌极了,手紧紧握成拳头。 “我……”她吐出一个字,顿了一下。 “陛下……我去禀报陛下。”她低低的说。 房间再次回归寂静,只能听到我细如幼猫的哭声。我对她们的谈一无所知,只陷没在自己的痛楚里,好难过,好疼。我该怎么办,我还要承受多少,我做的这些还不够赎罪的吗……救我,救救我啊,为什么都不要我了,我还不够柔顺吗,我会更听话的,我什么都肯,什么都愿意的…… 我不知自己哭了多久,承受了多久,力气都干了,昏昏沉沉的融化在房间的暗里,忽忽醒。然后,朦胧里,听到门一开一合,外面的光线切割开室黑暗,然后又被驱逐出去。 我以为是蕾蒂或葛黛瓦,就又微弱的哭求起来,求来救我。我醒着的时候总会这样,像个无助的幼童,只会哭泣,不管是谁都毫无尊严的去求。我在上扭动着身体,细细的哭着,说的话都不太清楚。泪眼毫无焦距,对着暗中那个高大的诡异的身影。 不管是蕾蒂或葛黛瓦都没这么高,可我本意识不到这个。我咕哝了几句后又没力气了,不顺气,闭上眼又哭起来。 那个身影好像融在暗里,好像是个幻影,好像童话故事里夜晚才出现的、寻作恶的魔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那里,可能只是我的想象吧。于是我又不管他了,只顾着自己哭。我现在除了哭也没其他可以做的。 然而那个身影确实存在,他终于动了,慢慢往前,越靠越近,走到我的边俯视我。 现在的我就像献给恶魔的祭品,两只手腕被缚在一起,吊在柱上。这次双腿倒是没绑,蕾蒂总是尽可能想让我少难受些。我闭着眼泪,已经哭不出声,忽然觉到,一只干燥的大手摸上我的脸。 不,不是蕾蒂或葛黛瓦,这不是女人的手!不行,现在的我,本没办法拒绝那些男宠,不要,不要碰我,蕾蒂,让他们走,让他们滚开…… 我摇起头来,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出的拒绝。那只手顿了一下,离开,我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不舍,然后觉到,他在解缚住我的绸缎。 我吭吭唧唧的又哭出声,可是本没力气挣扎,任凭他把我的手松开。一回归到自由,我就用尽身体中最后一丝力气,努力翻过身去,背对着那影子,把自己紧缩成一团。 背后沉默一会儿,然后垫陷落,他坐上了边。 “我一直都知道。”黑暗中,响起一个声音,低沉,柔和。 “男人,女人,他们想要我什么,我全都知道。” 他顿了一下,然后似乎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微弱的嘲意。 “我以为,总不会轮到我主动的。” 那只温暖的大手抓住我的肩膀,轻轻把我的身体转过来,我紧闭双眼,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噩运,心里一片凄冷。然后我的嘴被轻柔的覆上,温暖又柔软,瞬间,我脆弱的抵抗粉碎,雪白的手臂上,搂住了他。 睡袍被褪去,体的温度贴上我的身体。他轻轻亲吻我,可此时的我不要这些,我要最凶狠的深入,一下子刺碎我身体疼痛的内核。我急得抱紧他,可本不知道自己并没什么力气。他不太清楚我要什么,他似乎也不太知道该如何做,笨拙的,以他自己的步调摸索,凌迟我,给我另一种形式的折磨。 可他还是救了我。从荒漠逃的人没有遇到涌的泉水,只有一整片捧着甘的花田。一点一滴,缓缓注入饥渴,浇灌生的力量。他在我里面,结实火热,温存的律动着,我身体的火焰慢慢浇熄,明明想要更烈,更野蛮,却没有力气,只好乖顺又软和,合着,欺他他,我很美味,很乖的,你想要我的,想要更多,更多,不要停,不要停。 房间里,不再是哭泣,而是微弱婉转的呻,媚人骨软。这声音,这身体,谁又能抗拒呢,于是抱我的手臂又紧了些,动作居然真的更快,更强了些……舒服,好舒服啊,我还要,还要呀……再凶狠些,再对我坏一点…… 房间里一片漆黑,两具赤的身体陷在大里,结实的脊背在我身上起伏着,皮肤上背负了无数道错的疤痕。而在我房门外,蕾蒂收到了仆人的禀报,坚毅的眼神松动,染上一抹痛。她叹口气,迅速出门去。 此时已是凌晨,整座王城都在睡。在我的宅子大门前,居然停着一架全黑的轻便马车,并不华丽,可细看就知其不菲。车上没其他仆人,仅辕架上一名车夫,大斗篷把全身裹死,几乎看不出是个人。蕾蒂快步走到马车边,对着窗子,恭敬的低下头。 “路加在里面。”她语气平平,没带丝毫情绪。 马车里一片浓黑,仅靠窗处借到外面的灯火,笔直割入,映照出里面那人如刀裁般清晰的下颌,和冷淡的嘴。那线条锋利的下颌轻轻一点,不发一言。他手杖击一下地板,如同麻袋似的车夫就忽然活起来,扬一下鞭子,几乎没什么声响,驾车滑入了前方漆黑的夜里。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