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衡父子俩早等着后门外,瞧见萧晗婆媳几个出来立马便了上去。 “你们小俩口坐一辆马车吧,刚才你媳妇有些着凉了,回府后请个太医来瞧瞧。” 蒋氏这样对叶衡说他自然就有些担忧,不由分说地扶了萧晗上马车,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 余下蒋氏与罗氏同坐一车,长宁侯便骑马陪同在另一边。 “怎么会着凉了的?” 叶衡担忧地抚了抚萧晗的额头,确实有些发热,可她一双手却是冰凉的,他忙不迭的将她的小手捂在掌心中。 “许是走远了沾了些水……” 萧晗轻轻地倚在叶衡肩头,此刻她还觉得脑中成一团,也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他这事。 “没事你走什么,回去好好歇息,这几都不要出门了,萧家那边我会派人去说的。” 叶衡捏了捏萧晗的小手,又摸着掌心中的位为她轻轻按了按,她便觉得周身暖和了不少,倚着他的肩膀便睡着了。 萧晗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增眼便瞧见了桌上摆放的烛台,叶衡正在灯下看书,听见动静不由转头看了过来。 “可算醒了!” 见着萧晗睁着大眼睛眨也不眨地向他看来,叶衡还一阵好笑,搁下书走了过去,一手抚在她的眼睑上,“还以为是在梦里呢?” “我……睡了多久?” 萧晗一开口便觉得嗓子有些哑,扶着叶衡的手缓缓坐了起来。 “睡了怕有三个时辰了。” 叶衡倒了杯温水递给萧晗,又坐在沿边轻声道:“你睡着的时候太医来看过,倒是没有大碍,只是让你吃几副药好生休养几天。”说着又摇铃唤了兰衣进屋,吩咐她将温好的药端进来。 “吃了药过一会儿再喝些粥,我给你准备了饯。” 叶衡轻轻抚了抚萧晗的脸蛋,叮嘱她道:“今后这大冷的天可不要在外面闲逛了,染了风寒可不好。” “就是在戏台子里闷得慌,我这才出来走走的,今后不会了。” 萧晗牵了牵角,尽力地对叶衡出一抹笑容来,可她心中有事这笑容怎么看都有几分勉强。 叶衡眸中神不由一黯,却还是不动声地喂萧晗吃了药,看着她漱了口后这才将饯放进了她的嘴里。 那苦涩的味道还未在嘴里完全散去,饯的甜味却又充斥了整个口腔,萧晗这才往身后一仰倚在了头,看向叶衡的目光有些犹豫,半晌后才道:“今……我瞧见太子了。” “不奇怪,太子在后里自然能够随意行走,只是今女眷众多,他怕也不会冲撞了谁,都是避讳着的。” 叶衡点了点头,却将萧晗的手握在掌中,看似随意地轻捏轻,却是在帮着她缓缓地舒解着体内的药力。 “可我……瞧见太子还与另一个男子在一起。” 萧晗说完这话有些紧张地看向叶衡,她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告诉他,可若是不说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他们是夫啊没有什么应该隐瞒对方的。 叶衡的手微微一顿,又抬头看向萧晗,“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说罢眼波一转,眸中神渐深,“我就觉得你今有些没对,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 萧晗苦着脸点头,“恐怕是的……”又握紧了叶衡的手,轻声问道:“那个与太子在一起的人长得很俊美,人也高的,可给人的觉却有些凶,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谁?” 叶衡想了想才道:“许是工部尚书敬大人的儿子敬严,这两年太子都与他走得近,形影不离的。” 工部尚书的儿子? 萧晗的手不觉抖了抖,看来来头并不小,可前世里她怎么并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不过想想也是,廷隐秘若是谁都知道,只怕要贻笑天下了! 只怕要贻笑天下了! “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让你如此担忧?” 叶衡找到症结所在,自然不会让萧晗就此含糊了过去。 “不是说了什么,”萧晗摇了摇头,那模样都像快要哭了出来,只颤声道:“你就没觉得他们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说罢抓住叶衡的手都不由收紧了几分。 “有什么不对?” 叶衡亦发纳闷起来,不过看萧晗那模样也知道事情不简单,心中不升起一团疑云。 萧晗深了一口气,只握紧了叶衡的手道:“你是我的夫君,我只相信你,所以这事我不瞒你。”见叶衡微微挑眉,她这才缓声道:“我觉得你说的那个敬严,他是太子喜的人!” “太子喜的人?” 叶衡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回味过萧晗话里的意思后他亦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又有些艰涩地摇了摇头。 他虽然不排斥这样的事情,却没想过会发生自己亲人的身上,而这个人还是太子! 叶衡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脑中便想了许多。 若太子与敬严真的相,那他还会娶番邦公主吗? 而且太子是储君,若是这样的事情被人知晓他还能坐稳这储君之位吗? 更何况还是萧晗撞见了这事…… 种种猜想划过脑后,叶衡自己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只握紧了萧晗的手,“他们没有对你……”痛下杀手? 后面的几个字徘徊在叶衡的舌间,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