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世的时候,秦悲歌已经没多少人样了,胡子拉碴的不说,还是个残疾,而且整天埋了吧汰的,别说洗面,末世中连清水都没有,一年都未必能洗上一次澡。 当然,在末世中幸存者都是这副鸟样子,活命都难,更别说注意个人卫生了。 这半年来平静的时光里,有洁癖的秦悲歌不但用上了洗面,一天还至少洗两次澡,而且也是有身份证的人了,仇中磊牺牲后,他顶替了行动队一队长的职务,有他坐镇,这半年来公共事务安全局里已经充斥着大量的炎黄峰弟子。 虽然第一行动队算是三把手,可是所有人都清楚,公共事务安全局里那些隐门弟子以及炎黄峰弟子,都以秦悲歌马首是瞻。 只不过秦悲歌淡泊名利,这半年的时间里只去过不到十次总部大楼,而且还都是白月给他硬拉过去充门面的。 有闲,有钱,还有了个导演爹,物质生活也丰富,每天秦悲歌都乐呵呵的。 而且秦悲歌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温暖,他一笑,男的就想泼硫酸,女的就想往他怀里扎。 炎蛇不免想到,估计除了纯爷们和拉拉之外,应该没有女能够拒绝这样的笑容吧。 炎蛇嘿嘿笑道:“师兄您这脸到底是怎么长的啊,上次咱俩去接李雨薇,她的那些女同事第二天全着她要你的联系方式。” 炎蛇不得不慨秦悲歌老妈的基因强大,苟鹤楼长的那么猥琐,秦悲歌却长的那么帅,也只能说是人家老妈的基因强大了。 秦悲歌呵呵一笑:“就是这样长的,其实自幼长于炎黄峰的弟子们面容都比较清秀,因为从幼年时就开始泡药浴以及练功,所以祛除了体内的杂质,吃食上也比较清淡,所以与世俗之人会有很大的差别。” “对了,炎黄峰是有女弟子吧?” “当然有。” 炎蛇八卦的问道:“那是不是所有女弟子都特别慕师兄你?” “那倒没有。”秦悲歌仔细的回忆一下后说道:“最多只有九成吧。” “啥意思?”炎蛇反应了白天才搞明白:“你是说女弟子中是个里面十个就有九个喜你?” 秦悲歌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剩下那一成呢?” “大多是些已经婚配上了年纪的前辈。” “。。。” 秦悲歌笑了笑,难得开了句玩笑说道:“我炎黄峰山门里的男弟子,相貌大多都是黄猪、申猴之、丑牛之,她们慕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除了外表,你别忘了你师兄我还是首席大弟子。” 炎蛇点了点头。 黄猪、申猴以及丑牛这些人,也得亏小时候也泡药浴了,这要是没跑药浴,那得长成什么鸟样子了。 不过想来也是,红花需要绿叶的衬托,炎黄峰熬出头的年轻一辈弟子们,除了秦悲歌外,就没一个长的不是奇形怪状的。 “师兄,我发现个事啊,发现你最近特别笑,是有什么喜事吗?” 炎蛇想问是不是苟鹤楼给秦悲歌找了个后妈来着,想问,没敢。 “没有。”秦悲歌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因为楚御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的,让我多笑一笑,多一笑。。。他就回来了。” 炎蛇将嘴上叼着的烟扔到了烟灰缸里。 楚御走的时候,同样和他说让他少点烟。 又骂了句娘,炎蛇恨恨的说道:“马勒戈壁,说是一秒钟,这tmd都多少个一秒钟了,这小子是不是死外面了,到现在还一点音讯都没有,死了就吱一声,老子去给他报仇!” “住口!休要说那晦气之言,楚御福大命大,岂会如此轻易殒命,等着便是了。”秦悲歌拉下了脸,明显是生气了。 “开玩笑呢,师兄您别生气。”炎蛇一缩脖子,陪着笑开始岔开话题:“要不师兄你和苟叔去拍电影吧,我看你天天待的也无聊,如果楚御真的回来的话,肯定会来四合院的,我第一个通知你,你放心吧。” 其实炎蛇真觉得他师兄适合娱乐园的。 长的那么帅,真要是进了娱乐圈,绝对是娘炮中的王者,而且他老爹苟鹤楼专门拍烂片的,捧红不知道多少个娘炮。 炎蛇一直奇怪的,为什么华夏的娱乐圈明星全都是一帮娘炮大行其道。 明明是个老爷们,非得个卡姿兰彩大眼线,然后还挂个大耳坠,完了还得个烟熏妆。 而且这帮娘炮还特别的矫情,被虫子咬了一口就得去医院,被黑粉了一句就患忧郁症了,拍个跑步的镜头都要休息一下午。 电影也拍不好,用的全是替身,还好意思说什么他们很认真很努力。 歌也唱不好,最逗的是,还有很多铁粉说这些娘炮的嗓子是小时候被上帝吻过的,如同天籁之音。 炎蛇觉得这帮娘炮的嗓子不像是上帝吻过的,有点像是被上帝锁过喉,或者是让上帝拿皮搋子搋过。 炎蛇有时候都怀疑这帮娘炮明星是敌国特意安的间谍。 长久下去,那些三观还未成的小妹妹小弟弟有样学样,数年后,泱泱华夏大街都是这种货,炎蛇一想起来就浑身冒冷汗,要不是娘炮横行是早几年就开始的话,他都怀疑这是不是人工智能搞的鬼。 炎蛇越想越觉得这种“娘炮文化”可疑,看向秦悲歌疑神疑鬼的问道:“师兄,这帮娘炮会不会是nh公司研制出来的,专门为了荼毒咱们祖国下一代的?” 秦悲歌哭笑不得:“nh公司。。。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 炎蛇叹了口气,如今夜店做鸭子的都身肌了,怎么干明星的却越来越娘了? 他觉得炎黄峰当务之急的人物不是降妖除魔,而是死这帮娘炮艺人,他们的危害,有可能比妖魔鬼怪还要大。 也不知道这帮娘炮们的粉丝到底拥有了一个什么样的三观。 炎蛇宁愿娱乐圈都是孙虎那种糙汉了,那帮娘炮明星实在是让他欣赏不来。 不过秦悲歌倒是和这帮娘炮不同,他的气质并不柔,只是长的太英俊了,如同书中的翩翩贵公子,而且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儒雅温和。 见到炎蛇拿自己的外表说事,秦悲歌气极:“你是说我缺乏刚之气?” “开玩笑的,师兄您别在意,我就是随便说说。” 见到秦悲歌又要生气了,炎蛇旧事重提:“师兄,我和德库拉都拍过电影了,有意思的,要不你去尝试一下吧。” 秦悲歌微微一笑:“不妥,蛇师弟,我知你安耐不住想要去海外,所以故意把我支开,对吗。” 炎蛇微微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 他真的等不下去了,这半年的时间已经到了他的极限。 既然现世没有任何改变,楚御也是杳无音讯,那不如直接去海外杀了那巫心玥。 虽然成功率几乎等于零,可是总比在四合院等待着世界末要强。 秦悲歌也知道炎蛇心灰意冷,不忍说重话,微微笑道:“过几便是元宵节,山门内弟子都要回山参加,师兄我也要去主持此事,你与德库拉和我同去吧。” “不去,那么远,谁折腾。。。”炎蛇说到一半,突然挠了挠头:“不对啊,你们炎黄峰不是不过节吗?” 炎蛇记得很清楚,之前楚御经常骂炎黄峰就和个监狱似的一点人权都没有,连节假都不让休息。 “要过的。”秦悲歌笑着说道:“四节,元旦、中秋、元宵以及重。” 炎蛇哦了一声,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俩人正在扯淡呢,后院传来了德库拉叫帮忙的声音,炎蛇嘿嘿一笑,跑向了后院。 秦悲歌也是闲着无聊,拿出了棋盘开始自己和自己下棋打发时间。 下了一会影壁绕出来一个倩影,正是洛仲媛。 本来洛仲媛是进不来的,因为门口有冯开山手下的狗腿子二十四小时守着。 楚御“走”了后,冯开山就一直照顾着这哥仨。 当然,说是照顾,其实就是让他的狗腿子负责跑跑腿或者当人形提款机来用。 刚刚洛仲媛表明了身份后,顺利的进入了四合院。 孙虎的手下确定了洛仲媛的身份后并没有阻拦。 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大姑娘,真要起了歹意的话,估计连普通的臭氓都打不过,更别说秦悲歌和炎蛇还在屋里。 听到声响,秦悲歌微微抬头,对洛仲媛微微一笑,随即又看向了棋盘。 仿佛这世界的一切,都不如他眼中的棋盘重要。 洛仲媛越来越觉得秦悲歌可疑了。 这家伙难不成还真的是个机器人,怎么一句话也不问,而且也不说起身接一下? 见到秦悲歌不搭理自己,洛仲媛也不恼,直接走了过去坐在了秦悲歌的对面。 秦悲歌依旧看着棋谱,手里持子,迟迟不肯落下。 洛仲媛笑了:“陪你?” 秦悲歌点了点头,将棋盘重新摆好:“请,你是客,持黑子。” “好。” 秦悲歌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起了头看向洛仲媛,别有深意的问道:“你,是客?” 洛仲媛犹豫了一下,望着秦悲歌的面孔,不忍让对方失望,最终,点了点头:“我,是客!” 说完这句话后,洛仲媛明白,看来今天即便把洛川带回去了也没办法诘问这群古怪的人了。 “不是恶客便好。”秦悲歌笑了笑:“那好,请。” 洛仲媛自幼聪颖,琴棋书画可以说是样样通,不出片刻,楚河汉界立即战云密布,中炮用马罩、双车挟士,重炮将军,两个人斗得难解难分。 可惜,最终洛仲媛还是“棋差一招”,盘皆输。 洛仲媛有些不服气:“再来。” 秦悲歌摇了摇头。 “赢一局罢了,你我明明杀的难解难。。。。”说到一半洛仲媛突然愣住了,因为当局者,到了这时她才发现,秦悲歌的一车一炮居然还没有过河,明显是从一开始就让着她的。 洛仲媛双目之中迸发出一种莫名的光彩。 “你让我?” 秦悲歌温和一笑:“你是客。” “对,我是客,那么围棋,你会吗?” 秦悲歌没说话,而是走进了屋子里,片刻后,拿着围棋棋盘走了出来。 洛仲媛依旧持黑子,看向秦悲歌,展颜一笑:“这次,可不许你再让我。” 秦悲歌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淡淡的说道:“请!” “那么,这次我让你。”洛仲媛的棋艺很高,勿说同龄人,哪怕是专业选手,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可是原本嘴角还挂着自信笑容的洛仲媛,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全身心的投入到棋局后才发现,对方的棋力,居然丝毫不弱于自己。 棋品观人品,棋路观人生,洛仲媛便是那种果断利落的女人,所以下起棋来大开大合。 可是随着秦悲歌从容不迫的一一落子后,洛仲媛落子的速度反而越来越慢,甚至每次落子前都要考虑好久。 微微汗的洛仲媛,突然抬起了头:“你落子,似乎从未犹豫过?” “岁月如同棋盘,光便是棋子,棋子越下越少,光,同样如此,秦某不想浪费。” “岁月如棋盘,光如棋子?!”洛仲媛渐渐有些痴了,拿捏着棋子,反复的思考着这句话。 微微抬起了头,洛仲媛看向秦悲歌:“明如同空山烟雨,不可预知,最终的结果,要涉过千江水月方能抵达,这是过程之乐,不是吗。” 秦悲歌微微摇头:“我们只是棋手,以为守住棋子,就可以看清人间黑白,能够掌握世间命运。” 洛仲媛望着秦悲歌清澈的双眼,不由自主的接口道:“殊不知,山高水长,走过的每一条路,都叫做不归。” 秦悲歌笑了,双眼之中,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神采,微微直起了,端坐在凳子上,看向洛仲媛。 洛仲媛幽幽的叹了口气:“输,易,赢,亦不难,难的是,你陪我下过这一盘看似‘旗鼓相当’的棋。” 秦悲歌:“不谢。” 洛仲媛:“应当谢。” 说完后,洛仲媛双目望着秦悲歌。 而秦悲歌,同样也望着她。 洛仲媛能够从秦悲歌清澈的双眼之中看到自己,那不同于镜子之中的自己,渐渐的,有些痴了,不知是痴于秦悲歌的双眼,还是对方双眼中的自己。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凝望着,久久不语。 正在后院趴墙的炎蛇回头瞅了眼和洛川探讨穿越的德库拉,小声的问道:“这俩玩意说什么呢,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呢。” 德库拉不屑的说道:“你当然听不懂。” “你听明白了?” “我的意思是,连我都听不懂,你肯定更听不懂了。” “那倒也是哈,最近你越来越聪明了。”炎蛇嘿嘿笑道头:“你说这姑娘,是不是想我龙师兄?” 德库拉摇了摇头:“你师兄是铁石心肠,一般女人可不动他。” 顿了顿,德库拉突然双眼一亮:“怪不得我最近看你师兄的面向有点犯桃花,是不是就是外面这姑娘啊。” 谁知德库拉话音刚落,院子里的秦悲歌居然做起了自我介绍。 望着洛仲媛,秦悲歌笑道:“秦悲歌。” “洛仲媛。” “仲媛?好名字。”秦悲歌点头问道:“《尔雅,释乐》大籥谓之产,其中谓之仲,小者谓之箹的仲?” “不错。”洛仲媛美目之中略微惊讶,笑意更浓:“那你说,媛,为何意。” “媛?”秦悲歌笑了笑:“《说文》,媛,玲珑优雅,对吗?” “对也不对。”洛仲媛美目带笑:“那么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好。”秦悲歌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哦,不是,是第二个。” “第二个‘女朋友’。”洛仲媛娇笑不已:“简称的话,就是女朋友喽?” 秦悲歌白皙的面孔略微发红。 后院里的炎蛇恍然大悟。 “哦。。。原来不是这姑娘秦悲歌,而是秦悲歌那姑娘啊。” 德库拉竖起大拇指:“真没看出来,你师兄居然还是个老司机,这套路也太深了吧。” 院子里的两个人,依旧是相谈甚。 洛仲媛望着秦悲歌的双眼,不由自主的说道:“你的双眼是我看所见过最清澈的眼睛,很好看。” 说完后,洛仲媛面有些羞红,自己对一个大男人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无疑是十分失态的,和对方第一次谈,居然会说出这么麻的话。 “谢谢。”秦悲歌丝毫没有不自在的样子,看向棋盘说道:“这局,是我赢,你,还要体会其中过程吗?” “不了,我认输。”洛仲媛淡然一笑:“棋道,我不如你。” “好。” 秦悲歌只说了一个好字,随即将棋盘收好,再次拿出了象棋棋盘,旁若无人的自己和自己下了起来。 洛仲媛微微惊讶。 没想到对方的记忆力如此只好,这盘残棋,和刚刚自己来时一模一样。 后院里的炎蛇怒其不争:“我靠,这算什么啊,这不是才聊起来吗,龙师兄怎么又自己和自己玩起来了呢,太不解风情了吧。” 德库拉鄙夷的看着炎蛇:“这就不懂了吧,这叫做不按常理出牌,看那姑娘的气质和穿着肯定不是普通人,一般的办法,肯定是不动的。” “哦。”炎蛇深赞同:“原来是这样,涨姿势了。” 后院里不只有炎蛇和德库拉,还有被绑来的小老头洛川。 洛川今年六十多快七十了,还是个高度近视,被绑来的时候也没戴眼镜,捧着德库拉的笔记快要贴脸上了。 原本他是拒绝的,只是看了德库拉的笔记后立马惊为天人,洛川倒是没回答几个问题,光向德库拉请教来着。 德库拉懒得说那么多,就把笔记给这小老头看了。 亲戚二人,一墙之隔。 来要人的洛仲媛光顾着看帅哥,被绑的洛川光顾着取知识。 望着又开始和自己较劲的秦悲歌,洛仲媛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尴尬或者不适,反而乐在其中。 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很喜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专心致志的在做一件事情。 哪怕这家伙美女在前依旧自己和自己下着棋。 十五分钟后,秦悲歌终于“赢了”自己,将象棋棋盘收好后,礼貌的冲着洛仲媛一笑,随即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洛仲媛同样站起身,跟在了秦悲歌的身后走进了卧室,仿佛两个人是多年好友一般。 炎蛇张大了嘴巴:“我靠,这么快就要进房间?” 鼻青脸肿的老教授洛川,微微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姑娘,真不知道自。”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