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笙瞧她一眼,抬步走到她的面前便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顾云溪被打得眼冒金星不说,心里也是火冒三丈,她最近怎么老是被打?明明她已经表现得很柔顺了,多半都是顺着她的。 之前被顾若圆打的脸还疼着,现在又在原地挨了一个巴掌,更疼了。 她抬眸看着顾今笙,下心里头的怒意,眼里便蓄了水:“笙姐姐,我又惹你生气了吗?” 顾今笙冷冷的看她:“顾云溪,少在我面前演戏,那样只会让你更可笑,我早说过,我已不是从前的顾今笙了,你的可怜丝毫打动不了我,只会让我恶心,你倒不如到羡殿下面前去做做戏,说不定他还能怜惜你一分。” 顾云溪眸便沉了下来,收起自己可怜样,瞪着她不说话。 怎么忽然就翻脸了?她心里没想明白。 “我看最近是待你太仁慈了些,你倒是敢拿话骗我了,你以为骗我过去后,我会不追究你?” 原来是因为骗她过去的事情生气了?这好办,她道个谦便是了:“笙姐姐,都是我的错。”她诚诚恳恳的道谦。 “当然是你的错,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敢拿羡殿下的身份威胁我,回去之后,把那丫头给我杖责二十大板。” “笙姐姐,这会要了冬草的命。”关键是打完后,冬草便不能服侍她了,要休息一段时间了。 “既然你心疼她,那就由你来领这二十大板吧。” “笙姐姐,我这就责罚她。”顾云溪转身,匆匆离去。 她当然不想挨板子,她知道顾今笙是做得出来的。 所以,回去之后,顾云溪就命人打了冬草二十大板子。 奴婢的命向来不值钱,冬草惨叫了一会,挨过二十板子后被院里的奴婢抬到她寝室休息去了。 万没想到这事情为小姐办成了还是要挨板子。 ~ 那厢,苏长离是真的离开了。 现在娶顾今笙是不恰当的,时机不对,她正在守孝,这事就这么算了,也说不过去,一次次算了,她后会总有找不完的借口,这一来二去的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不可能天天盯着她,像犯人一样监视她!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坐在马车里,他轻轻抚额,了一下眉心。 气得人头疼。 ~ 这事之后,顾今笙消沉了一,老老实实待在自己屋里哪也没去了,画也没有作,字也没有写,毕竟和三爷吵架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她的心情是会受影响的。 过了一,她强打起神,开始作画。 答应十天给朱公子作的画,还是要完成的。只是,她已经没再画原来那幅画了。 默默叹口气,当时只顾着自己的画有人中意了,没考虑周全,才会答应画幅与人一模一样的画来。 三爷在这件事情上骂她是对的,他都把画取下来不肯卖了,她还在犯蠢。 这种错误,实属不该。 说是十天完成这画,其实她也就花了六七的时间,最后派薄叶把画送到了朱府上,只是临去前待了薄叶:“和朱公子说我已没了当时的心境,作不出同样的画了,这画算我送他的,只要他喜就好,不收银钱,若不喜,便再拿回。” 薄叶领命去了,快马夹鞭的把画送到了朱府上。 回来的时候和今笙说:朱公子喜得不得了呢,收下了,只是代奴婢说,他想要一幅百寿图,不知道小姐可否愿意再为他作一幅,若是愿意,回他个话,他会把定金送到,价钱随小姐出。 价钱随她出吗?这话听起来相当令人意,朱家是富商之家,自然也是不差银子的,想了想,这朱公子可真看得起她,百寿图她可从未作过,因为太过复杂,但还是对薄叶讲了:“你明个再跑一趟,回他个话,让他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定金就不必了,到时候如果他意的话,再给银钱。” “是。”自家小姐才艺出众,还有人要请她作画写字,这是好事,薄叶也跟着高兴。 顾今笙此事是应下来了,但也知道那百寿图可不是好画的,在写字的功夫上,虽然年数长些,前世的时候也是练过些年的,但百寿图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字画。 这种事情,如果三爷在,请教他一下,所有的难题也便刃而解了吧。 只是,这么久了,三爷并没有来找过她。 三爷不来找她,她找三爷便是了。 她心里盘算一番,自是有了主意。 隔了一,午后,主仆几个人便又穿起了先前准备的男装。 笙小姐着了男装自然是为了去翰林书画院,这也不是什么奇事了,府里看见过的仆人都清楚这一点,倒也不稀奇。 她一身蓝袍加身,手里拿了上次的那把象牙扇子,瞧起来虽是男女难辨,但看这装扮便是一位十足的翩翩公子形象。 主仆一行上了马车,驾马出了府,先直奔翰林书画院去了。 这个季节,正是三伏的天气,出了门,即使是坐在马车里不动,也把人热出一身的汗来了,顾今笙只能不停的拿着扇子摇着,两个奴婢也在身边拿帕子给她不时的擦试一下脸上的汗。 坐着都能把人汗透了,谁都不好受。 “小姐,这外面热得很,要不奴婢先去前面探探路?打探一下大人在哪个地方?” “不用了。”只要他人还在京城,不是在内阁便是在翰林,若是在翰林书画院,刚好,若是在内阁,她便在他府前等一等,他总会回来的。 她心里早有盘算好了,才没有刻意去打探他这个时间人会在何处。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