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师傅以为她这是识时务,放弃挣扎、放弃抵抗、免使自己受到更多伤害,嘎声笑道:“嗯,这就对了嘛,只要你乖乖的,不会很痛的,马上你还会觉得很舒服呢,嘎嘎嘎嘎嘎嘎嘎……” 彭在笑,笑得脸肥颤抖,极度猥-琐。 他一边笑一边用臭烘烘的大嘴去亲穆采儿。 穆采儿依然冷冷地看着他,默数,一、二、三…… 当她数道“五”的时候,彭师傅突然不笑了,着身子,捂着自己的肚子,面部肥一阵搐,铁青着脸,梗着脖子,黄豆那么大的汗珠从额前脑后扑簌簌地下来。 穆采儿问他:“你怎么了?” 她竟然好像在关心他。 彭师傅只觉肚子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绞痛,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玛德不对啊,我们后厨吃的饭菜都是我们自己做的,给客人吃的才用地沟油、垃圾油,怎么会闹肚子呢……哎哟,哎哟哟……” 没说两句就捂着肚子哀嚎起来。 穆采儿说:“可能就是因为你们心太黑,所以肚子疼。” “我……我去趟厕所,马上回来,你乖乖呆在这里,一会儿我们再那啥……”彭师傅一面爬起身子,一面对穆采儿说。 穆采儿冷笑说:“我劝你还是别去了,一会儿拉出一泡虫子来,自己把自己吓软了,还怎么那啥?” 彭师傅肚子疼得跟要分娩一样,也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只是嘴里道“你等着你等着”,人已经捂着肚子跑进了卫生间。 只听噼里啪啦,一顿狂轰炸。 穆采儿皱起眉头,捏住鼻子。 片刻,卫生间里传来惊恐的叫喊声:“啊,沃……” 穆采儿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些变故,面上表情平静得很。 又过了半天,彭师傅一脸惨白地推开门,几乎是拖着脚步挪动,眼睛红通通的,冲穆采儿喊,声音颤抖:“你……小-婊-子,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穆采儿还躺在上,只不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编着一双光溜溜的美-腿,支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瞧着彭师傅,冷笑道:“有种你就再骂我一句试试。” “小biao……”彭师傅两个字没出口,立马想起刚才惊悚恶心的一幕,在卫生间,他真的拉出了一堆全部都是虫子的大便,有白的也有黑的,活生生、肥腻腻,还在不断地动翻滚…… 他真是浑身都被吓软了,每一寸都软趴趴。 他心里虽然将穆采儿骂了上百遍,嘴上却一句话也骂不出来,这姑娘太诡异了。 其实想想,从她出现,她的行为举止就处处透着诡异和古怪。 可真说不好,是自己捡了便宜,还是她有意让自己掉进陷坑。 穆采儿看着他,笑:“骂啊,你骂啊。” 彭师傅跪在地上,面朝她说:“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该死,我该死……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他实在已被吓破了胆,竟然涕泪横、泣不成声,他只怕自己会死,会被虫子从体内吃空内脏而死,那实在太恐怖了…… 穆采儿笑得人,问:“你不是……还要把我那啥么?” 彭师傅哭着磕头道:“姑娘,我错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杀我……求你救救我吧……” 一个五大三、向来将女人视作玩物的变-态主厨,此刻竟跪在一个大腿还没有自己胳膊的、貌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面前哭成泪人,全无半分先前的凶悍之态。 穆采儿懒懒地倚在上,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彭师傅像头肥猪似的爬到边,穆采儿抬起赤--细-的小脚儿,一脚踩在他脸上,直踩得他鼻血横、眼冒金星,他却不敢对嘴说半个字。 穆采儿看他着实吓得不轻,想来也没胆再造次,便说:“你这里有蛋么?不要冰箱冰过的,要刚下不超过72小时的,而且不要饲料下的,要土下的。找来符合要求的土蛋,我再教你解蛊。” 她是五毒教教主之女,自然会下蛊,而且下蛊手法高明得很,可惜彭师傅不知,他刚才一碰她,便已中了蛊。 彭师傅想了想,道:“刚下的土蛋……我这里没有,但是我知道店里有,我……我这就去取来,姑娘,你等我一下……” 开饭店,自然不缺各种食材。 他说着,手忙脚地去穿衣鞋袜。 这时,笃笃笃…… 有敲门声传来。 彭师傅与穆采儿对望了一眼。 彭口中喃喃:“这么晚了,会是谁啊?哦……八成是那几个急--鬼……” 他只以为是后厨那几个伙计晚上闲得蛋疼来找自己玩“众乐乐”以前倒也不是没玩过于是就走过去开门,打算把他们轰走。 “喂,等等,别开……”穆采儿突然叫了起来。 第384章 双刀 “喂,等等,别开……”穆采儿突然叫了起来,脸惊恐惶急之。 可是她“门”字还未说出口,彭师傅已经把房门给打开了,回头瞧她,疑惑地问:“怎么了呢?” 穆采儿瞪大眼睛,大叫:“快把门关上,快!” 彭师傅早被穆采儿的蛊吓得魂飞魄散,她的话怎敢不听,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就动手关门。 可是,门还没有完全合拢,忽听“砰”的一声,一只手扣在门上,用力一搬,彭师傅竟拦挡不住,“腾腾”向后退了两步。 门已打开一半,彭师傅这才瞧清楚,来人并非自己那些同事,而是从未见过的两个陌生人。 那两个男人面无表情,身上带着一股怪异的气息。 不知是门外的寒风吹入,还是被两位不速的来客挟带的冷厉气息所慑,彭师傅竟不由得灵灵打了个寒噤。 这回不用穆采儿提醒,他自己也急忙抢着去关门,想将那二人关在外面。 谁知,以他的力气,去推门竟然纹丝不动。 外面俩人,一人用手挡住门,一人用脚猛然一踹! 彭师傅顿觉大力涌至,人已飞了出去,撞在墙角。 还没等他爬起,那两个人早就进入屋子。 其中一人问道:“姓穆的小妮子在不在这里?” 彭师傅抬眼一瞧,只见两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的瘦,又高又瘦,仿似两竹竿,脸上密布着一样的青森胡渣,高颧鹰鼻,几乎无,如同两个只贴了层皮的骷髅头,目光却锐利如刀。 其中一人盯着彭,另一人目光在屋内扫来扫去。 彭师傅反应倒也不慢,很快明白,这凶神恶煞般的两个人好像不是来找自己的,好像是来找那个可恶的小表子的,立刻伸手指着屋内的道:“在在在,她就在上!” 心想,难道这小表子得罪了更厉害的人而被追得到处躲藏,结果躲到我这里来?我本以为自己捡了便宜,没想到真是掉了陷坑,可恶!不过嘛,这回,你的对头找上门来,你还不死吗?看你还敢不敢害我……哎,不对,她要是被抓了,谁来解我体内的毒? 他念头转到此处,突然大喊道:“二位!二位且慢,我不认识什么姓穆的小妮子,那上也没有人……” 他一边说一边爬起身来要去挡那对双胞胎兄弟的路。 然而话未说完,他的身子便裂成了两半,从头到大-腿-,一条直线裂将下来,鲜血如同高水,溅红了一整面墙。 他的双眼暴突,本没有瞧清楚对方什么时候出手、怎么出手,身子便已向两边倒了下去。 他更是永远不会知道对方为何要杀自己。 不过,他也不必再为自己体内的蛊毒发愁了,因为他已不必再解蛊。 “碍事!”其中一个瘦高个儿还刀入鞘,便不再看倒在地上那血淋淋的两片尸体一眼,转而和同伴向着里屋走去。 他一刀便将二百多斤的胖子劈成两半,这是何等强悍、何等猛烈的刀法,关键还快到人眼无法看清。 他的同伴连看也没往这边看一眼,只是盯着里屋,似乎完全不认为同伴会有失手。 单身公寓,走廊很短,两个人没走两步,便已到了里屋。 似乎随着他二人的到来,里屋的温度也随之下降了几度,变得寒气森森。 穆采儿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连气都不敢,她抱着侥幸心理,期望那两个人没有看见自己,谁知,彭师傅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卖了,虽然彭后面又辩解,但是已经没用了。 就算彭不指点,那两双胞胎兄弟也早已看出上有人,他们的眼神是何等锐利。 穆采儿蒙着被子也能受到可怖的肃杀之气,她的娇躯忍不住瑟瑟发抖,连也跟着抖动起来。 只听有一人冷笑地道:“小妮子,你叫我兄弟二人好找,原来你躲到了别人家里。” 另一人道:“从文山到红河,你可真够能跑的。但你再能跑,还是逃不我兄弟二人的手掌心。” 穆采儿咬着牙齿,强迫自己不要颤抖,也不说话。 一人道:“你还有什么办法?你已无处可逃了!乖乖把那东西出来,不要再惹我们兄弟生气,我们兄弟少生气,你也就能少受些罪。” 另一人道:“对,不想多受活罪,就快把那东西出来!” 穆采儿憋着嗓子在被子下面说:“你……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你们说的什么东西,我……我不知道……我是他的老婆,我们正在那啥你们就……你们就闯进来了……你们把我老公怎么了,你们……” 一人怒道:“玛德,小表子,事到如今你还想忽悠咱们?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穆采儿浑身已布了冷汗,干咳一声说:“我……我错了,两位大哥别……别杀我……” 那人道:“少罗嗦,先把东西出来!” 穆采儿说:“在,东……东西在我身上,你们过来一个人,我这就给他……” 那双胞胎兄弟一听这话,双双抢上前去,竟撞在了一起。 其中一人对另一人道:“老九,我既为兄长,这种事我受点累也没什么的。” 那老九说:“三哥,您是兄长,这种事自然由老弟我来代劳。” 这俩兄弟竟有些争先恐后的意思。 正僵持不下时,那三哥叫道:“不好,小表子在使离间计!” 那老九往上一看,只见一团被子像云朵般飞了过来,便想伸手去接。 三哥更为警觉,大声提醒道:“用刀!” 老九连忙拔刀,但见寒光一闪,被子就撕裂成两半,里面的棉花飞了出来,更像是云雾。 随着棉花一起飞出的,还有几只毒虫。 只不过棉花是从被子里面飞出来的,毒虫是从被子后面飞出来的,有多足的蜈蚣,还有绒绒的蜘蛛。 那些蜈蚣、蜘蛛颜都颇为怪异,显然毒很强。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