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蛮食窟的三人,中间的青年忽然步子一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身往身后出去,有些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疑惑,只是看见的也只是身后并肩走过来的两人,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 “看看什么呢?赶紧走吧!”身边的一人古怪的笑了笑,伸手推搡了一把。 “一路上好吃好喝的养着你,现在总算是到了目的地,你的好子也到头了,想看就多看一眼吧,进去了……可就再也看不到了。”另一个人的笑声也古怪。 一边说着,一边用着一种令人骨悚然的眼神在青年的身上看着,像是……在看着一种美味的食物,真真切切要吃人的眼神。 青年已经收回了视线,像是完全没有理会两人话里的意思似的,率先抬步往蛮食窟里面走,还不忘出声叫上两人,“进去吧。” 两人对青年的态度一点也不奇怪,尽管刚救下青年的时候,曾经一度怀疑青年是个傻子。 不过就算真的是傻也没有关系,好吃就行。 燕长煕和燕长情走进去的时候,之前的那一段“盛宴”似乎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还剩了一点,而在两人之前进来的三人就得到了剩下的这点。 “这可是上好的美人,尝尝?”个子矮小的男人将推到了青年的面前,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声。 而燕长煕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恰好就是这一幕,视线在那边扫过,对于地上的骨头也没有停留太多,只是在看到自己之前坐着的桌子时,到底还是微微拧了眉,那桌面上放着一腿骨。 空气里还是那股让人恶心的香,原本还算热闹的人,在看到燕长煕和燕长情进来的时候,都下意识的收敛了一下。 尤其是在燕长煕拧眉的时候,东岩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糟糕,下一刻就立刻站起身朝着里面喊了一声:“金掌柜!你们这蛮食窟的桌子用了多少年了啊?该换新的了吧?” 这里的哪一张桌子上没有放过人骨之类的,可偏偏这个时候,东岩心里有些慌,慌的时候脑海里在快速的回忆,之前是哪个不长眼的,吃完的把骨头扔到那边桌上去的。 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又是突然一愣,他东岩不说在这蛮食窟横行无忌,但也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做过人,怎么现在就……吓成这样了。 东岩愣住的时候,更加让他不可思议的是,真的有人搬着新的石桌走了进来,另外空出了一块地方,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让燕长煕和燕长情去坐着。 只不过,抬桌子进来的不是蛮食窟的人,有些人是认出来了,就是昨天抬黄金进来的人,那也是燕长煕的人。 燕长煕走到新的桌子边坐下,大堂里诡异的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就又恢复了热闹,大家都在努力忽视那一角的不一样,燕长煕坐着的地方干干净净的,而除了这一角的其他地方,可以说一片藉。 新进来的三人,哪怕再怎么迟钝,这时候也看出来了什么,矮个子的男人没有哟啊多管的意思,只是看着青年没有动那盆,嘿嘿笑了一笑,自己拿了过来,和另外一个同伙大口吃了起来。 至于青年,此时看着燕长煕那边,眼里仍旧是疑惑不解,哪怕脸苍白,身穿囚服,坐在这里,也与周围格格不入。 青年一直很专注的看着燕长煕那边,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周围坐着的人,视线在他的身上上下扫视着,就像是……带他来得那两个人看他的眼神一样。 是赤的食。 第54章 傻子百里言 “走吧。”两人吃喝足,就伸手拉扯着青年。 青年抬头有些懵懂的看了他们一眼,顺从的站了起来。 矮个子的男人看他这么听话,眼里出意的情绪,“看在一路上你这么听话的份上,待会儿我会让金掌柜下手痛快些的。这样,你就也少受些痛苦。” “嘿!银狗,你怎么知道金掌柜会下手!老子带来的美人都没能请动金掌柜。”东岩一听矮个子的话,顿时有些不的嘲讽道。 谁不知道,这蛮食窟的金掌柜,最厉害的不是那一手夺命算盘,而是一手煮的手艺,可能请得动金掌柜的人着实不多,金掌柜有自己的规矩,如果她愿意猪,就算带人来的没有请到她面前来,她也会主动帮忙的。 东岩今天一大早带来了一个美人,本来就提到了金掌柜的面前,只是被拒绝了。 这会儿听见银狗的话,自然是心气不顺的嘲讽了起来。 那银狗被嘲讽了也不生气,嘿嘿嘿的笑了笑,朝着的东岩说道:“金掌柜会不会动手,你就看着吧。” 一副有成足的模样,似乎笃定了金掌柜会亲自动手。 东岩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和他多争,就等着他被拒绝的时候再好好地嘲笑一番。 被叫银狗的人也是常来蛮食窟的面孔,有个哥哥叫金钩,本来兄弟两一个叫金钩一个叫银狗,只是因为两兄弟的行事作风和相貌,渐渐地就变成了金狗银狗。 不过两人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别人如何叫他们。 “诶?你去哪?走这边!”不过是和东岩说了几句,银狗就发现一向听话的青年忽然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燕长煕正喝着水的时候,面前就站了一个人,她抬头去看,看见那张悉又陌生的脸时,扯了扯角,“有什么事?” 站在她面前的赫然就是被银狗兄弟带到蛮食窟的青年。 青年走到她的桌前,似乎就是为了仔细看她的脸,可燕长煕只出一双眼睛,他能看出来什么,瞧了许久,不但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反而……越看越疑惑。 “我觉得……你很眼。”青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燕长煕眸子微微一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跟过来的银狗就已经嗤笑了一声:“老实了这么一路,现在忍不住了?嘿嘿嘿,眼?这借口老子多少年没用过了?” 大概是认定了青年会死,也不想破坏质口,所以银狗虽然语气不太好,却没有对青年动手。 青年像是没有听见银狗说的话,只是有些固执的看着燕长煕,甚至在燕长煕没有出声的时候,突然伸出手,目标就是她的斗篷。 银狗没有想到老实了一路的青年会在这个时候闹事,于是也没有来得及阻止青年。 想碰到燕长煕,怎么会是那么的轻易? 在青年才伸手,还没有碰到燕长煕的斗篷,一边坐着的燕长情就已经伸出手,看起来只是轻飘飘的扣住了青年的手腕,可实际上,青年用尽了力气,都无法向前或者向后动一下。 而青年在无法收回自己的手时,看向燕长情,可一眼对上他的眼睛,就被他眼里的冷意吓得颤了颤,微微瑟缩着,果断看向燕长煕:“我……我真的见过你。” 他鼓起勇气说完这句话,眼睛看着燕长煕,一双眸子看起来竟是格外的干净,此刻蒙着一层水雾,就像是受惊的小兽,在寻求着庇护。 而燕长煕就是他寻求的庇护。 “你在哪里见过我?”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燕长煕理会了他,并且反问了一句。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