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视频?” 直觉这件事里应当还有自己不知情的地方,宋老爷子皱眉问道。 “陈欣娆带着一帮子人去姜柠拍戏的片场,合起伙来把人打了一顿,扇巴掌往身上泼水什么的……” 一边说,那个人一边摇了摇头,面上尽是鄙夷之: “你想想,你要是有一个宝贝女儿,任别人这么欺负,能善罢甘休?” “欣娆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是不起那些无良媒体胡编造?” 这个欣娆跟他认识里温柔善良的陈欣娆简直差远了,宋老爷子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他摆了摆手: “要说是别人欺负姜柠、欣娆去阻止,那还是有可能。” “您可别不信。” 从秘书手里接过了手机,男人点开一段视频递给宋老爷子看: “你瞧瞧。” 眯着眼睛看了许久,宋老爷子竭力想告诉自己,欣娆只是被别人牵扯进来的,可是视频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件事,陈欣娆不但不是受害者,还是始作俑者。 “您看清楚了吧?要我说,姑娘家的,争风吃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耍的这些手段,未免也太狠毒辣了。要是姜柠真的是什么背景都没有的,这下还不得被整死?” 看到宋老爷子脸上出现了一瞬间震惊的神,那个男人狡黠一笑,趁着他还在愣神的时候,离开了宋老爷子。 他顺利调走跟在身边秘书之后,快步地走进了卫生间,打开了一间紧闭着的门,里面躺着一个全身被得只剩下内和鞋袜的中年男人,两人的面孔趋近相同,只是外面衣着整齐的男人的表情,明显有几分生硬和不自然。 “这面具用起来真不错……” 关上卫生间的门之后,那个人在自己的耳后轻轻一扯,一张薄薄的面具就这样被扯了下来,出了一张娃娃脸。如果慕晚安在这里,她一定能认出,这个人就是在酒店门外给她通风报信的服务员。 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一波的陈欣娆正言笑晏晏地跟自己的名媛圈子里的朋友寒暄着,因为陈家父母瞒得好,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她去牢狱里走了一圈,还是热情地跟她打着招呼。 “欣娆,我听爸爸说,那个姜柠害得你家公司好几个项目都通不过审批,是不是真的啊?” 一个看不懂别人眼的名媛走了过来,这段时间以来的陈家都成了a市笑柄了,所以她过来问问,陈家是不是真到这么糟糕的地步了。 “这只是一时的。” 以前的陈欣娆或许还有几分绷不住,但是她现在可是手上可是沾了几条人命的人了,这些东西还是经受得起的,陈欣娆淡定自若地回答道: “我们家公司业务的标准还需要再提高,只要达到了政府的标准了,自然就会通过了。你们不要为我家担心了,宋伯父这次回来,也就是特地来指点我父亲的。” “是这样啊……” 她都搬出了宋老爷子,就算是想看她的笑话,也不成了,那个名媛勉强一笑,把话题引向了别的地方: “欣娆,你这身深紫长裙礼服可真好看。这是哪里来的?我在美国纽约逛了一圈,可都没看到你这条裙子。” 这句话明着是在夸她好看,实际上却是在说陈欣娆的礼服不入。 “这条啊,上一周driting minton不是才在巴黎开完时装周吗?正巧我想到了这次的晚会,所以就让宋伯父帮我预定下来了。昨天晚上刚刚到,我还真怕赶不上这一次的晚会……要不然,就只能随大地穿一些去年的礼服了。” 有意地抚了抚秀发,出了自己耳朵上的耳坠,陈欣娆骄矜一笑,“穿去年的款实在是有点太不入。” “哇……这不是the measure of history的耳坠吗?” 看到陈欣娆的耳坠,一个名媛发出了惊叹声,惹得其他的女人也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陈欣娆的耳坠,坠着的钻石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很大,但是光是the measure of history的牌子说出来就够大多数人羡慕的了。 “你是说我的耳坠?” 不动声地瞟了一眼脸上写了嫉恨的那位名媛,陈欣娆粲然一笑: “本来是有一套的,但是我觉得一起戴出来实在是太惹眼了。所以就只戴了耳坠。出门的时候我妈还一个劲地说我实在是太素了。” “啧啧啧……一整套,那还得了。得抵得上纽约一栋楼了吧?” 夸赞她耳坠的那个名媛发出了咋舌声,其余的名媛也表示赞同,the measure of history其实是不少历史名人曾经佩戴过的珠宝、或者是据历史记载复原出来的设计,因此是不少皇室的心头好,价格也极其昂贵。 他们这种人家里虽然有钱,但是也不会花这么高昂的价格来买这种珠宝。 “说到底也不是我家里给我买的,这件礼物还是我十八岁成年礼时秉爵哥哥送给我的。” 虽然她现在已经猜到了,这套首饰应该是宋伯父代替宋秉爵送的,但是这种场合拿出来说一下,更能为自己增筹码,陈欣娆从这些女人眼里或多或少地看到了羡慕和嫉妒,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便先告辞了。 “伯父?伯父?你还好吧?” 回到宋老爷子身边,陈欣娆发现他有些恍恍惚惚的,便关切地问道,这个时候宋老爷子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没事,刚刚走神了。” 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宋老爷子勉强一笑,这件事还需要他自己去查证,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欣娆会是这样的女孩子,也绝对不相信顶着一张和她这么相似的脸的人心肠会那么歹毒…… “伯父,姐夫怎么还不来啊?” 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陈欣娆有些淡淡的焦急,她撒娇地晃了晃宋老爷子的手臂,“会不会他不会来了?” “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不会不来的。” 拍了拍陈欣娆的手臂,宋老爷子渐渐地把一颗心又放了下来,一个只会撒娇、眼里只有情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心思? 他话音刚落,宴会厅的门口就出现了一对璧人: 宋秉爵身穿意大利手工黑西服,衬衣的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得严严实实,这种最普通的款式的衣服,硬生生被他穿出了高贵;而站在他身旁的,则是一直身处舆论中心的慕晚安,她一头黑的长头被烫卷,柔顺地披散在身后,身上则是穿着一条肩白小礼裙,身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首饰,只在手上戴了一条碎钻手链。 两个人,一黑一白,浑然天成。 宴会厅有片刻的安静,有不少人看了看跟在宋老爷子身边的陈欣娆,又看了看被宋秉爵带来的慕晚安,虽然慕晚安家世不显,但是她整个人的气质,却是极为出众的,尤其在这么心打扮之后,跟那些世家里出来的名媛也没什么区别。 “真是反了天了!” 冷眼看着宋秉爵带着那个女人同人打招呼,宋老爷子肺都要气炸了,这个逆子,是当自己不存在吗?来到这里第一件事竟然不是跟自己打招呼? “伯父,你千万不要生气。” 察觉到宋镇国动怒了,陈欣娆跟在他身边多年,知道他是为了何事生气,赶紧打圆场道: “我想,姐夫是因为身边带着慕晚安所以才不来和你打招呼的,绝对不是有意冒犯你。我想,他也是怕你到时候会当场给慕晚安脸……” “怕我给慕晚安脸看?” 不由得冷哼一声,宋老爷子看着跟在宋秉爵身边如鱼得水的女人,眼里都是鄙夷: “我看那个女人,在这种权贵圈子里倒是适应得很好啊!还真把自己当成宋家的少夫人了?” 说着,他带着陈欣娆就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周围的人都在等着看宋秉爵如何应对自己的父亲,都很识相地让开了道路。 很快,他和陈欣娆就到了宋秉爵和慕晚安面前。 宋秉爵看着不请自来、气势汹汹的父亲,面无表情地道: “不知道父亲来找我,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求我?”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一圈人刚好能听到,几个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看好戏的揶揄之。 “我能有什么事求你?” 一听到这句话,宋老爷子头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他也冷冷地道: “不过是带着欣娆过来,让你知道谁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子。” “陈欣娆是我的子?父亲,你该不会老眼昏花了吧?还是说,你的老年痴呆发作了?” 原本不想在这里跟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也免得叫人看了笑话,宋秉爵察觉到挽着自己手臂的小人儿掐了自己一下,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便偏头对她出了一抹安抚的笑容,然后又恢复成了那副冰冷的神: “自古以来,只有家长害怕家里了伦常,哪里有你这种把小姨子往姐夫上送的?父亲如果自己对陈欣娆有意,我无话可说。但是别把这种龌龊心思按到我头上。”dQQcYs.cOm |